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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伙人不由分说的便是大耳刮子抽他,整整三天,没有一天落下。
这三天的掌掴,让他原本清秀的面容肿胀成了个猪头。
若不是看见自己进的是太子府的门,他都怀疑自己进了个不讲理的贼窝。
“放我出去!”
“快放我出去!”
三天没水没粮,三天的耳掴,谢洛尘快要崩溃了,他拍打着牢门,大喊大叫。
他的抗议很快就吸引来了两个侍卫。
他们打开牢门,谢洛尘以为他们又是来掌掴自己的,抗议道:“今天还不到时辰,你们……”
两个侍卫并不听他说话,不由分说的将谢洛尘拖了出去,就像是在拖一条死狗一般,完全没有半分尊重。
“放开我!我自己可以走!”
“咚——”
谢洛尘被重重的摔在地上,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金线云纹靴。
他往上看去,只见顾景珩坐在椅子上,一身玄黑色镶银丝暗纹长袍衬的他愈发的高贵冷峻,只不过他一张脸阴沉的可怕,就像是暴风雨欲来之际。
谢洛尘不由的打了个寒颤:“拜……拜见太子殿下!”
害怕是真的害怕,没有人不怕死的,但谢洛尘此时却有了一种别样的兴奋。
太子殿下派人将他带到这里来,无非就是为了自己娶了南鸢的事情。
心痛吧?难过吧?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人变成他的女人,心里不好受吧?
不好受就对了!
就应该跟他一起难受!
看着别人难受,他就好受了!
自从他知道变成废人的那一天,他就不想活了。
他不光自己不想活,他还想让所有人都跟他一起难受,一起憎恨这个世界,一起求而不得!
这般想着,谢洛尘便开始往顾景珩的心口扎刀子了:“太子殿下,臣和鸢儿成婚之时,未能请太子殿下喝杯喜酒,实属臣思虑不周,还望太子殿下恕罪。”
“臣深知沈公子是殿下好友,但鸢儿对沈公子实属无心,您不能毁人姻缘啊!”
他知道实际上跟南鸢有情的是顾景珩,但是他也不点破,他要给自己塑造一个无心之失的形象。
无心之失最是伤人,说者有心,听者更是有意!
他就是故意激怒太子的,他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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