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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日方长,有些账,等小姑娘能坦然相告时再算不迟,欺负过她的人,一个跑不了。
郁寒深抽完最后一口,在车身按熄烟头,踩油门轰然离去。
司桐双脚虚浮地回到寝室,有了郁寒深的那番话兜底,压在她心头的顾虑减轻了许多。
但是她清楚,这些事早晚都要面对,郁知珩是郁寒深的侄子,秦思涵又嫁进了郁家,她和郁寒深在一起,少不得要与这两个人接触。
纸终究包不住火。
但是,再给她一点时间,她相信总有能向郁寒深坦诚相告的时候。
乱想间,她拿着洗漱用品去卫生间洗漱,路过镜子,看见镜中的自己,猛然一惊。
只见她脸颊绯红,眼含秋水,一脸坠入爱河的娇媚。
抬手摸了摸脸颊,滚烫。
她倾身打开洗漱池前的窗户,冬夜的寒风立刻灌进来,可吹了一会儿,她回想起她在郁寒深怀里把人家衣服哭湿,脸上的热度不但没有下去,反而有越来越烫的趋势。
洗完漱回寝室的路上,有其他宿舍没回家的女生路过她身边,频频回头看她,虽然这样的目光一直都有,但此时或许是心里有鬼的原因,她没法淡然面对别人的打量。
到寝室把刚顺手洗好的衣物拿去阳台挂起来,手机响了。
是郁寒深的电话。
“再糟糕也没有你跟我划清界限糟糕。”
“您不想知道吗?”
“想知道。”郁寒深实话实说,“等以后你能坦然面对过去,提及时不再哭鼻子,到时候郁某洗耳恭听。”
司桐从男人的语气里听出了尊重和爱护。
心底生出难言的情绪,这种情绪叫她整颗心仿佛盛满鲜花。
说到哭鼻子,她后知后觉生出些难为情。
尤其是看见郁寒深胸口的烟灰色衬衫布料湿了一片,脸上有点烫。
抬手抚了抚湿处,小声道:“抱歉,我……一时没控制住。”
郁寒深捉住女孩的小手,用力按在自己的胸膛上,另一只手搂着她的细腰,“司同学准备怎么赔偿我的衣服?”
硬邦邦的肌肉触感隔着薄薄的布料传递过来,司桐脸上更烫,想收回手,却被郁寒深更用力地按住。
轻抿了下唇瓣,她问:“您想让我怎么赔偿?”
“明天中午陪我吃饭。”
司桐没有拒绝。
郁寒深静静地俯视小姑娘因为动情模样,心头微动,把人搂得更紧一点。
不过也没抱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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