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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着快要烧熟的脸颊,复又转身回到椅子上乖乖坐好,垂着头脚尖在地上划圈圈,不敢说话。
哪里还有半分房府门前生擒长孙温的矫健飒爽?
她新婚未久,在家中尚有些许疏离,对高阳公主多几分尊敬,多武媚娘则多几分惧怕,实在是这位多智近乎妖,手段实在是强硬得狠,深感忌惮……
武媚娘微微一笑,不再言语,笑眯眯的与高阳公主对视一眼。
后者便哭笑不得,瞪了她一下,让她收敛一些,莫要将人家给吓坏了……
很显然,武媚娘是在敲打金胜曼,莫要依仗自己新妇之身份持宠生娇,家里地位分明、井然有序,郎君出征而还,还轮不到你站在前边迎接。
高阳公主虽然明白武媚娘此举着实有必要,若是上下不分很容易闹得家宅不靖,可是这等随时随地拿捏敲打的手段,却也令她有些头疼。
搞得内宅里好似朝堂一般紧张兮兮,所有人不敢僭越半分……
高阳公主起身,柔声道:“走吧,出去迎候郎君。”
“喏。”
金胜曼乖巧站起,虽然心底恨不得一步飞到郎君身边投怀送抱,却也老老实实的跟在高阳公主、武媚娘之后,鱼贯走出营帐。
远远的便见到房俊策骑进入营地,马蹄声响风卷残云一般抵达营帐门口,狠狠一勒缰绳,战马长嘶一声人立而起。未等战马站稳,房俊已然自马背上飞身下马,快步走到营帐门口,与三女对面站立。
夫妻面面相对,三女仔细端详房俊,见到原本俊朗的面容染了浓浓的风霜之色,两颊瘦削,眼窝深陷。虽然气度较之以往愈发沉稳浑厚,但整个人被风霜磨砺得不见半分昔日光彩……
都忍不住心疼得垂下泪来。
高阳公主用手背抹了一下眼角,盈盈下拜,身后武媚娘与金胜曼亦是抽噎几声,而后一起柔声道:“妾身三人,恭迎郎君。”
房俊大步上前,先双手将高阳公主搀扶起来,在一手一个拉起武媚娘与金胜曼,目光在三人脸上流转片刻,见到俱是容光焕发、风采依旧,心中彻底安稳下来,笑道:“此番出征西域,历经战阵,心中无时不刻不在挂念娇妻美妾,每每夜深衾冷、孤枕难眠,更是辗转反侧、饥渴难耐。”
“哎呀!你这人哩,每个正经。”
“这么多人呢,干嘛说出这等羞人之语……”
“嘤……”
三女被房俊这忽如其来的“剖白心迹”弄得娇羞无限,连嗔带怨,齐齐扯着房俊将其拽进营帐之内。
这种话大庭广众说出来羞也不羞?
自当关起门来说才好……
营帐之内,夫妻四人坐在一处温言许久,相互倾诉了离情相思之意,互诉衷肠情意款款,许久之后武媚娘才与金胜曼相继告辞,各回居处。
高阳公主让侍女取来热水,红着脸将侍女都赶走,亲自上前给房俊宽衣解带,柔声道:“妾身伺候郎君沐浴。”
房俊则伸展双臂,大大咧咧的等着公主殿下侍候。
待到衣衫褪尽,高阳公主红着脸儿扶着房俊进入盛满温水的浴桶之内,正欲回身去取葛麻浴巾给郎君搓背,冷不防腰间一紧,脚下一轻,整个人已经被房俊拦腰抱起,“噗通”一声跌入浴桶之中,瞬间衣衫尽湿。
“哎呀!”
高阳公主只来得及惊呼一声,檀口便被堵住。
“嘤……”
水波翻涌,满室皆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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