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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云二年腊月十七,定国公府,张宝儿又一次宴请了薛讷与解琬。
“二位老帅,三月之约到了,我信守诺言,故而再次请来二位老帅!”张宝儿豪爽道。
“定国公真乃信人!”薛讷与解琬向张宝儿施礼道。
薛解二人此次赴宴的心情,与三个月前截然不同。若说三个月前,薛讷与解琬对张宝儿多少有些不屑,那现在对张宝儿却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三个月来,薛讷与解琬二人****待在军中,什么都没有做,就是想看看张宝儿如何收服军心。张宝儿也没有食言,果然在三个月里将羽林军与万骑全部掌握在了手中,而且丝毫没有借重他们二人,完全是靠自己的一己之力做到的。
酒还是上古珍酒,菜还是永和楼的菜,张宝儿也不客气,对二人道:“二位老帅,我们都是三个月未沾酒了,来来来,今日我们一醉方休!”
薛讷与解琬苦笑道:“定国公,今日您就放过我们两个老家伙吧,我们甘拜下风了!”
薛讷与解琬并非客气,三个月前的那次斗酒,直到现在他们还记忆犹新,张宝儿以一敌二,硬是将他们二人喝得钻到了桌下。他们二人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之时,还头重脚轻浑身无力,可张宝儿却早已精神抖擞地在军营内开始训练了。
酒过三巡,三人打开了话匣子。
“定国公,我想问你句话!”解琬犹豫道。
“解帅不用客气,请直言,我知无不言!”
“定国公真的从未带过兵吗?”
“当然没有带过兵,我怎么会骗你呢?”张宝儿笑道。
“没带过兵,您怎会在三个月内将这羽林与万骑收拾的服服帖帖?要知道,就算是我们这些常年在军中打滚之人,调任新的军队后,也不会这么快就能做到这一点。”
“其实都是老一套,你们不都看到了吗?无非不过是以身作则、赏罚分明、严格训练而已。”说到这里,张宝儿笑笑道:“当然,再加一点点银子,效果就更好了。”
“加一点点银子?”薛讷瞪大了眼睛:“您每月进行一次军演比试,每个项目的头名奖赏五百两,进入前一百名还有从十两到一百两不等的赏金。我粗粗算了,这三个月下来,您已经撒出去了上万两银子了,这也叫一点点?。”
解琬感慨道:“老薛,看来定国公这治军的法子,我们一辈子也学不来呀!”
薛讷摇头:“撒钱学不会,可定国公以身作则那可是实打实的,三个月吃在军营住在军营,****巡夜,你我有目共睹,难怪军士们都会服你。”
解琬附和道:“我从军四十余年,也算是以军纪严明闻名,可也比不上羽林与万骑现在的军纪严。就说这陈玄礼与葛福顺,都羽林出身的老人了,他们扶立新帝有功,一个升了左羽林将军,一个升了右羽林将军,可他们犯了军纪定国公毫不犹豫就打了军棍,这二人不仅没有怨恨,而且对定国公心服口服,羽林万骑怎会军纪不严明呢?”
张宝儿神秘兮兮道:“二位老帅,我告诉你们一个小秘密!”
“什么秘密?”
“陈玄礼与葛福顺与我有故旧,这违纪与挨军棍,都是我与他们二人提前策划好的!”
“啊?”薛讷与解琬先是一愣,接着恍然大悟。
“苦肉计!”
“杀一儆百!”
张宝儿点点头。
“定国公好算计!”薛讷与解琬向张宝儿竖起了大拇指。
“兵不厌诈嘛!”说罢,张宝儿试探地问道:“二位老帅,当初我们所说的……”
薛讷笑道:“定国公的吩咐,我记在心上呢,给你!”
薛讷递过一样东西:“这是我多年的经验与一点拙见,都记在上面了,定国公若不嫌弃,可以参详一二。”
“还有我的,定国公!”解琬同样递上了他的文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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