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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子渊不想让人将她弄坏了,毕竟这还是他新娶的妇人,苏家人在南地还没走,他希望这位能看在以前严以律己克制的份上,对新妇多怜惜一些。
但明显他低估了一个未经人事,娇软又淑丽的女郎,表现出烈性时对一个有心觊觎她的伪君子的吸引力。
从昨夜起,宝嫣就从陆道莲的腿上掉了下去。
在她不服挣扎之后,喂了她好多辛辣苦涩烈酒的圣僧终于面无表情地松开了桎梏她的双手,然后袖手旁观地看她在地上摔了个屁墩。
丝毫未想到这种情况的宝嫣在对方戏弄中,惊呆在原地,他,他刚才是不是悄悄推了她一把?才故意害她坐不稳的时候摔倒的。
他以为她在难过抽噎,没有任何发现吗?
比起伤心难过,恼羞成怒更占据了宝嫣此时的心思,没人这么欺负过她。
因为从出生到长大,多的是人瞧不惯她,因为她家世好,罗氏宠她疼她,什么都愿意将就她,宝嫣有时想想,自己拥有的够多了,不能再贪心。
是以旁人给她气受,她忍忍也就算了,耳朵过一遍,不往心里去就行。
总不能两样占全,又要得到诸多宠爱,又想人见人爱。
没那么多好事的。
但她被保护得太好了,那些对她有意的儿郎根本没有机会到她跟前冲撞她,所以她绝对没有历经过现在这种,来自一个想将她占有又想将她欺负的人的戏弄之意。
简而言之,就是那些人待她都是斯文有礼的。
不忍看她伤愁、委屈、痛。
可是这个表面神圣内里可恶的出家人,他是真的会狠的下手真的欺负她让她痛的。
宝嫣极黑湿润得如一片水的眸子,化作点点火星,惊愕成了嗔怨,她自以为很有脾气,很凶很骄矜地怒嗔了陆道莲一眼,然后在浑身没彻底失去力气前。
双手撑着从地上站起来,摇摇摆摆,身形不稳地愤然往内室里走去。
她以为关了卧室的屏门,对方就进不来,可他在冷眼戏谑目送她往里走后,没几步他就跟着起身,一路跟了过来。
就像一场沉默的较量,在这淅淅沥沥你追我赶的雨夜中独自发生。
她拉上门框,他按住一角,眼神漆黑沉稳,动作坚定,一点点慢慢地几乎没用多少力气就将对门的掌控扳回到他手里。
宝嫣呼吸一轻,畏惧地放开,转而往房内其他地方躲。
可无论她怎么走,对方都如鬼魅般,如影随形。
屋内动静时乱时停,巡夜的大汉皱着眉,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出于担心走到廊檐下的窗前,隔着距离远远看了一眼。
一个高大修长的成年郎子,将一个柔弱娇美的身影抵在墙上。
分毫不让。
庆峰:“……”
陆道莲敏觉而干脆地回头,眼神玩味,警示驱赶的意味甚浓。
庆峰走开,还没彻底转身,眼角余光一道影子闪过,他惊讶地张了张嘴,慢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是陆道莲他将那年轻娇小的妇人蛮横强硬地抱起,丢到了榻上。
之后春娇春啼,都藏在细密的雨声里。
晏子渊是真的有所担心,宝嫣不顺从他那个兄长而在一气之下被他弄死了。
他拂晓趁着天色未完全亮来看看情况,就在门口他与陆道莲身边,从小跟着他被当成护卫培养,代他承受孽报的魁梧武僧碰上。
武僧不满新妇引陆道莲破戒,连带对祸首之一的晏子渊也仇视极了,爱理不理地抱臂守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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