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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氏想喝斥他,可是,已经没有了那样的力气,她感觉自己张口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
她被独孤卫事件给打击了。
她亲手养大的孩子,品性不端,给她亲生儿子戴了一顶绿帽子不说,甚至还与他们的敌手勾结,最终自取灭亡。
也许一切都是天意。
妹子,不是我对不起你女儿,是你女儿辜负了我,辜负了真儿,辜负了我们的一翻苦心啊。
她把她养大,让她嫁给了儿子,成为她的媳妇儿,由于她卑微的身份出生,让她做儿子的一名妾,可是,自己早对她承诺过,一旦她替自己生一个孙儿,就会找机会将她抚上正妃之位。
这样的偏爱最终敌不过五皇子一番甜言蜜语。
都说天下男儿皆薄幸,甜言密语是穿肠毒药,爱上了美国,也许五皇子还许了她一个皇后之位,恐怕是,五皇子许过很多女人的皇后之位,为了五皇子那样花心薄情的男子丢了一条命。
在窦氏看来,死不足惜。
由于窦氏心里气恨,平时对独孤丘万般疼爱,如今,已感觉自己是力不从心。
不管独孤丘如何吵,如何闹,她似乎都不想再去管。
只是向身后的宫女嬷嬷们挥了挥手,“把他带下去吧。”
“是。”
所有的人都没有开口讲话,窦氏心里仿若被铁铲刨了一个洞,而独孤卫就是那把铁铲,而对面所站立的女子云定初,便是那个握铲子的人。
“真儿,哀家问你一句,你明明知道她变了心,为何不横加以阻此,让她堕落最终走向毁灭?”
“母后,你觉得背信弃义,不念亲情之人,咱们还有必要辜血?”
这话问得绝对精典。
其实,窦氏又何偿不明白,她只是不甘心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就这样没了,还是背着她去与敌人私通勾结。
她又何偿不明白,这种人不值得再辜血,哪怕是她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
即然心都变了,就算挽回来又有什么意思。
“好,很好。”窦氏咬了下嘴唇,道,“如若不是这个妖妇一入王府就迷惑了你,你又怎么可能冷落她,让她走向那样的毁灭之道。”
云定初本来不想插进他们母子的对话中,可是,见不得窦氏如此蛮横无理。
“母后,欲加之罪,何患无词,独孤侧妃与五皇子勾结私通可是在三年前,而媳妇儿可是几月前才进宫的。”
关老娘毛事。
尼玛的,她进府时,独孤卫已经与东陵凤玉有染,现在,这蛮横的老太婆硬要往她头上扣屎盆子。
她可没这样软弱可欺。
“哀家知道,你一直不喜欢卫儿,本来哀家一心期盼你能与她携手到老。”她本来是希望儿子与侄女能一辈子举案齐眉,同心协力,开避一片帝国江山,然而,事值今日,她已没什么话可说。
“封嬷嬷,收拾行李,随哀家回北襄去。”
回头望了一眼身后华丽的府宅,在她眼中,再豪华的住所也是牢笼一座,北襄虽苦寒,尤其是冬日,日日下雪,气候也低得不像话,可是,她生活了十几年,反而离开了那里觉得日子过得不舒畅。
这里再好,终究也不过是别人的。
窦氏不仅是一个念旧的人,还是一个容不下哑子儿媳的人。
自从她入王府的那一天开始,她从未把云定初当成是真正的自己人,对她,除了利用别无其他。
可是,独孤卫背叛惨死的事真是打击了她。
一缕失败的情绪充斥在她的骨子里,血液里,灵魂中。
“太后,这……”
封嬷嬷是老奴才,知道太后的心思,知道太后在与儿子北襄王闹别扭。
所以,对于这件事情有些迟疑,将眸光不自禁地飘向了不远管坐在椅子上的北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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