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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砸我?”
一声娇怒喝斥,加上凌厉一鞭,抽破了空气挟着风声,与之前那一鞭已经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境界。
刚才那一鞭不过是寻常泄愤,就是蛮力,现在的这一鞭却明显地是用上了内力,鞭法灵活,那鞭子如同活过来的蛇,朝着云迟猛地飞扑过来。
这个少女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鞭法竟然已经如此凌厉。
若是被她抽中,肯定不只是皮开肉绽这么简单,搞不好,骨头都会被抽碎了。
骨影和徐镜以及木野都惊呼出声,同时忍不住地腾一下站了起来。
唯有镇陵王依然坐着,眸光却冷似寒冰。
就在这时,另一条长鞭呼啸袭来,堪堪卷住了少女的鞭子,往后一扯,化解了这一记杀招。
云迟依然站在那儿,倚着茶棚的一根木头柱子,微抬头,看见一个青年快步而来,手里执着一根闪青色长鞭,年约二十四五,发束玉带,浓眉大眼,长得与少女有几分相似。
“白小纯,你又胡闹!”
那叫白小纯的少女跳下去,对他仰起头,又愤怒又委屈地指着自己的脸叫道:“大哥,你看看!我是叫人欺负了,哪有胡闹?”
青年男子看着她脸上那一小片红印,攒了下眉,转向云迟。
一个脸上有些脏印的姑娘,但是,那双眼睛竟然美得惊心动魄。
心中虽然有些震憾,但青年毕竟还是心疼自己妹妹了,他的神情微微一冷,客气却明显带着指责地对云迟说道:“不过是几个包子而已,姑娘何必出手伤人?”
云迟挑了挑眉,反问:“你说这是几个包子?”
“难道不是?”
云迟眸里闪过一丝狡黠,但是实在太快,无人看见。
倒是木野很是放心地又坐了下去,压低声音悄悄对柴叔道:“我看这兄妹两个要遭殃了。”
柴叔:“。。。。。。”
徐镜却正低声对镇陵王道:“主子,兄妹都使得一手好鞭法,又是姓白,莫非他们是天风山庄的?”
“嗯。”镇陵王淡定自若继续喝茶。
“主子,那。。。。。。”
徐镜想说,天风山庄是他们想暗中拉拢的其中一个武学世家,这个时候结识不是正好?可不能让云姑娘跟他们闹翻了吧。
镇陵王依然淡定自若,“让她玩。”
让她玩。。。。。。
徐镜无言以对了。
“这位公子怎么称呼?”云迟笑眯眯地问道。
青年虽然奇怪她突然态度这么好,还问起他的姓名来,但还是压着火气说道:“在下姓白。”
“原来是白公子。”云迟继续笑眯眯,“我姓云。咱们既然认识了,那就来好好地算一算这笔账吧。”
算账?
他怔了一下,就听云迟说道:“白公子这么看,这确实是几个包子。但是你再看看我们这些人,”云迟手一挥,示意了自己这边这么一群人,接下去道:“看到没有?我们饿了好久了,从山里逃难出来,一路餐风饮露,历经九九八十一难,好不容易到了老伯的这一处茶棚。我刚问了老伯,说此处离益城坐马车都要半天路程,你瞧瞧,以我们这些人的脚力,没走个两天三天的,根本就到不了啊。”
“我们身上没有食物了,所以,这些包子就是我们接下来两三天的口粮,十几个包子,还要这么多人分着吃的,现在这些包子都掉地上弄脏了,我们没得吃了。没东西吃,撑不过两三天,那我们还能活下去吗?”
云迟可怜巴巴地道:“所以,这不是几个包子而已,这是我们八个人的命啊!”
茶棚里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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