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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月……
阮柠的心口,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粗糙的麻绳,狠狠勒了一下。
很快,强森又贴在她的耳边,语气里,是能酸死人的气味,“凭什么呢?阮柠,当初是你抛弃了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他为你要死要活的,真不值得。”
“强森先生,我和厉城渊,我们两个……”她恶心,总有人把他们两个拉扯在一起。
蓦的,宴月亮情绪彻底失控。
砰!一声,第N次砸碎新买的手机,咆哮,哭喊,“厉城渊,你干嘛不接我电话?就因为我给你生了个女儿吗?呜呜呜……你怎么能重男轻女呀。”
阮柠往左移动两步,找了个非常好的角度,录像,发送。
——【阿秀,人疯了的样子,应该是这样,对吗?】
二楼,落地窗正对会场的休息室内。
郑源撇一眼一直震动不止的手机,叹气,“是月亮,真不接?”
“她最近太不让人省心,该吃点亏,才能真的长点教训。”厉城渊脱掉西服外套,袖口卷起,露出小臂上流畅饱满的肌肉线条,掌心撑住额头,摁压。
他很无奈,也无力!
“喏,月亮被轰出去了,阮柠八成能挺高兴,可老三的在天之灵,怕是要不得安生喽。”
郑源挤眉弄眼。
厉城渊烦躁的一巴掌,打他后背上,逐客,“出去,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装置展,月亮不必参加,晚上的宴会,让她做我的女伴,你去安排。”
“啧啧,这是因为爱而怜悯呢,还是仅仅不想让老三死不瞑目?”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郑总很不幸的,被拳脚交加,“请”了出去。
房门关闭的一瞬,他还不知死活的大喊,“城渊,没用的,阮柠不是你的月亮,就算她疯了,你以为,‘厉城宴’三个字,能跟当年一样,被彻底删除吗?”
“滚!”
二楼的地面,大概是幻觉吧,好像震了三震。
厉城渊显得有些颓废,他一只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嘴角叼着的烟,明明灭灭,光线昏暗,唯有那一星红光。
“阮柠,你爱的到底是谁,你清楚吗?
“当年的真相如何,于你而言,究竟还有多少意义?
“还是你觉得,死的人,不够多?”
阿嚏!
阮柠在餐厅入座。
强森非要拉着一个刚认识不久的她,去主人桌。
“怎么?感冒了?还是有人在一直念叨着你?”递来一方蚕丝手帕,左下角,刺绣被乌云遮住的圆月,和美甲上的图案很像。
这让人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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