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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水头村村民的彪悍,他们去泰安县可不仅仅只是简单的抗议了,他们是真的会拿着锄头钢管去砸众洋化工厂、包围宜安县公安局的。
这事要是出了,那就是天大的事,谁都捂不住。
这个事要是出了,别说惊动省里了,中央都有可能惊动,到时候这件事自然会有人调查的清清楚楚。
曹长胜说完,张玉刚十分的惊讶,秦鹤林也有些惊讶。
“县长,这可千万使不得,这要是真的让水头村村民跑去泰安县闹事,这事就通了天了。不管最终怎么调查,我们宜安县领导班子的责任都是逃不掉的,事情要是闹得严重,我们这些人一个都跑不掉。”张玉刚连忙劝说着。
“那怎么办?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市里面已经没打算给我们活路了。”
“是,水头村村民去闹事我们百分之百要承担责任,但是我们能拦得住吗?要是我们不解决问题,再拦着他们,下次他们针对的对象就不是泰安县,而是我们了。”
“到时候同样会出大事,只是这出事责任就全都在我们身上,跟泰安县和市里就没关系了,与其这样,我们还不如让水头村村民去泰安县闹事,起码要死一起死,我们还能拉个垫背的。”曹长胜解释。
“长胜县长说的有道理,分析的很准确,但是我认为我们还没到与对方鱼死网破的地步。”秦鹤林淡淡地说着。
“我不支持这么做有两个原因,第一,就像我刚才说的,我们还没到鱼死网破的地步,我们也犯不着与泰安县和市里某些领导拼个两败俱伤,这件事责任不在我们,我们没必要为他们承担责任来当替死鬼。”
“第二,真要让水头村村民去闹,肯定会惊动上面,不管上面最后怎么调查怎么处理,总之水头村村民都是严重的违法了,全部都要去坐牢,那整个水头村就全部毁了,我们作为父母官,不能这么做,这是在害他们,而且是害了三代人。”
“第三,真要再闹出大事,对西泉对整个宜安县的影响太大了,宜安县蓬勃发展的局面很可能就会被打断,受损害的是整个宜安县。”
“所以这个事我们不能做,这个办法行不通。”秦鹤林摇头。
“我也知道这么做很极端,不到万不得已我绝不想这么做,可是书记,我实在想不出我们还有什么其它的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
“我们不把事情闹大,市里肯定会拉偏架不会理这个事,市里的态度摆在这,我们奈何不了泰安县,怎么办?老百姓还在闹事,怎么安抚?这根本就无解。”曹长胜很激动。
秦鹤林没有立即表态,而是转脸看着张玉刚:“玉刚,说说你的意见。”
在整个宜安县班子成员里,张玉刚是秦鹤林真正的嫡系。
“书记,县长,我认为我们还是应该从长计议,不能这么极端,更不能这么冒险。”张玉刚看了看秦鹤林,又看了眼曹长胜道。
“既然市里摆明了要拉偏架欺负我们宜安县,而我们也已经向市里进行了汇报,该做的我们都做了,我认为我们应该直接向省里汇报这个事。”
“这么做的确有越级汇报不讲政治性的嫌疑,可这不能怪我们,市里要拉偏架,这个责任和帽子扣不到我们头上。”张玉刚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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