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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您听张敬远说的那话,您还没要他怎样,他自己就怕得那样,生怕殿下阻了他做国丈似的。”
离开张宅,主仆三人坐在马城内,甘棠嘟着嘴道。
“你是他,你怎么选?”
李嬅这一问,满腹抱怨的甘棠哑口无言。
甘棠无话,李嬅掀开车帘一角,对赶车的车夫说:“不急着回府,去杏云酒楼,本宫要去快活快活。”
“好嘞!”
车夫准备嘞马更改路线,李嬅放下车帘,浅黛问:“殿下,晨早还让侍卫们做选择,咱们不先回府看看吗?”
“愿意效忠本宫的,自然会留下,不愿意效忠本宫的,本宫也没有强留的必要,又何必早早回去。”
李嬅抬手抚了抚头顶孔雀钗纹路,浅笑,“憋闷久了,本宫还不能出去痛快玩一回?”
这孔雀发钗,是清宁长公主游园会那夜出现的,浅黛与甘棠其实一直很好奇这孔雀钗的来历,只是那夜李嬅心情不好,她二人也不敢问。
今日出门,李嬅主动戴上这只孔雀钗,甘棠终于试着问一问:“这只钗子真好看,上头镶嵌的宝石,婢子可数不清,殿下戴着它,笑容都变多了呢。”
“本宫不是每日都笑么?”孔雀钗有些松了,李嬅将之重新往发间推了推。
“那不一样,以往是不得已,傻笑疯笑都不是真笑。”
甘棠说完,浅黛接过话茬,笑问:“殿下这般喜欢这只孔雀钗,婢子斗胆一问,如此精巧的发钗,不知是何人为殿下打的?”
孔雀钗是清宁留给李嬅的遗物,那夜冷云空交给李嬅的钗子,恰好就是这只孔雀钗。
李嬅今日戴着这支孔雀钗出来是别有用意,浅黛与甘棠问起,李嬅故作得意之态,“这支钗子,是如意郎君送的。”
“如意郎君?”甘棠与浅黛皆是惊讶无比,甘棠凑近李嬅,一副听八卦的兴奋神情,“殿下果然有如意郎君了?”
“江振能纳小妾,我堂堂一个长公主另寻新欢,也并非不可,昨日去武馆,本宫就看见好几个长得比江振俊俏的。”李嬅刻意大声说话,她可不介意外面的车夫听见,车夫听见了才是正合她意。
“殿下,是哪家郎君呀?婢子认得吗?”
甘棠来了兴致,还要细问,李嬅看向浅黛:“浅黛,你可想知晓?”
“殿下,婢子是好奇,这毕竟是殿下的私事。”浅黛既想知道,又不像甘棠那般大胆,神色有些别扭。
“你们也别张扬,刚认得的,倘若人家羞怯,不愿与本宫好了,本宫拿你们是问。”
定华长公主府的马车到了杏云酒楼门口,车夫依照李嬅吩咐朝里面大喊:“掌柜的在何处?定华长公主驾到!”
李嬅要的便是张扬,车夫喊完,酒楼大堂中的酒客、舞姬、乐姬、店小二皆不约而同地看向门外的华贵马车。未几,杏云酒楼的刘掌柜忙不迭恭恭敬敬迎出来。
刘掌柜是个富态的中年男子,走到马车边,他一脸地讨好笑意,“恭迎定华长公主殿下驾到。”
“定华长公主?是那个疯了好些年的公主吗?听说她好了,真的假的?”
“哎哟,听说定华长公主是曾经的晟京第一美人,我入京不久便能见着,你瞧我这运气。”
“这公主怎会到杏云酒楼来?不会出什么乱子吧。”
心潮澎湃,无限幻想,迎风挥击千层浪,少年不败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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