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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冬卿:“那后来呢?”
岑砚:“还好我回去得及时,掉头跟去内务府,柳七一路上也不顺从,走得慢,只挨了些打,皮外伤,并没有真正拖进净身房。”
“让郝三救下柳七后,我把李卓拽了进去。”
庄冬卿的嘴成了o型,催促,“然后然后?”
“你没把他怎么吧?”
岑砚淡淡道,“没怎么,用刀慢慢给他鸟刮了个毛,剃秃了。”
“啊?”庄冬卿,“噗——”
实在没绷住,“啊哈哈,哈哈哈哈。”
柳七补充,“郝三跟着进去的,他当时在三皇子身上点了两下,让他腿上麻了,又瞧着主子动了刀,三皇子以为真的要被咔,在里面哭天喊地的,全内务府的人都听见了。”
庄冬卿笑得不行了。
岑砚:“全赖着他,我也一战成名,都有错,陛下只得各打五十大板含混过了。”
“后面在宫里,旁的人便也轻易不敢招惹我了。”
又添道,“闹完后他在自己宫里躲了小半个月。”
“为什么啊?”
岑砚吹了吹茶面,平静道,“许是怕来了上书房,中途去净室,大家都往他那不长毛的地方上瞧吧。”
“噗哈哈哈哈哈!”庄冬卿笑得拍桌子。
笑过又来问。
岑砚睨他几眼,瞧他笑得脸都红了,也不扫兴,问便答。
笑了大概有一盏茶的功夫,打住了,庄冬卿后知后觉,“你是在逗我高兴吗?”
得到岑砚仍旧平静的回答,“这满屋子里除了你,还有第二个唉声叹气的吗?”
*
茶坊很好,佐以三皇子的陈年糗事,果子味道都更为香甜了。
吃饱喝足,还多带了一份果子,夕阳余晖铺洒之际,王府马车徐徐回府。
走动了一天,吃过晚饭,在躺椅上坐着吹风,不知不觉庄冬卿就睡了过去。
再醒来,是六福拍着他脸,提醒夜深了,让他洗漱了上床睡。
庄冬卿点头,迷迷糊糊地洗漱,闹着非要洗头发,又劳累着六福给他洗过,绞干了头发,这才穿着寝衣进了内间。
进得内间,庄冬卿脚步一滞。
他床上,躺了个大帅哥。
着一身白色寝衣,长发如缎垂落在枕头上,靠坐在床头,衣襟微敞,能隐约看到一点胸肌露出,听见声响,从手持的书本上抬起了头。
五官深刻,瞳色浅,眸子像是两块琥珀般,极漂亮。
哦,是岑砚啊。
庄冬卿迟钝的脑子终于将人对上了姓名。
“回来了,上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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