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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就是……人家这也不算是抗旨啊!”
张益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皇上也承认,贡院防火是大事,而且,正统三年的春闱,一场火烧死烧伤多少人?那时候皇上还是个孩子,可是现在不同了,司礼监以防火为由,皇上还能说什么?”
“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啊!”
曹鼐是真的无奈,自己这个主考官当的,真叫一个憋屈。
张益淡淡一笑,道:“曹公莫急,其实,这事倒也不是有多难……”
“哦?”
曹鼐紧紧盯着他,问道:“有什么主意,速速道来!”
张益沉吟片刻,然后说道:“你我二人,还有礼部的官员,我们都操碎了心,为的是谁?”
“当然是为了前来赶考的学子!”
“那就是了。”
张益微笑道:“既然是为了学子,我们着什么急啊?”
“你这话……老夫身为主考,自然着急!”
“曹公可是做了什么对不住学子的事?”
“当然不是!”
曹鼐有些不明所以,说道:“还不是司礼监从中作梗……”
突然之间,他好像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把真相告诉前来赶考的读书人,让他们给朝廷施压?”
张益点头道:“正是!”
曹鼐思来想去,唯今也只有如此了。
若是惹了众怒,看那个没卵子的阉货如何收场!
果然,第二日,司礼监不给贡院分发火烛的消息便不胫而走。
那些前来赶考的学子听说后,顿时义愤填膺,纷纷到礼部告状,要求给个说法。
虽然晚上点灯并不是什么大事,可是,事关科举,任何一处细节都足以决定在场诸位学子今后的命运,自然不可小觑。
礼部尚书邝埜也很无奈,现在封锁消息已经来不及了,无奈之下,只得匆匆来到文渊阁,将实情告之。
曹鼐和张益的反应却很淡定,仍在悠闲地喝着茶。
邝埜皱眉道:“外面的学子都闹翻天了,您二位还有心喝茶?”
张益不慌不忙地给邝埜斟了杯茶,说道:“莫急莫慌,这是雨前龙井,来尝一尝!”
邝埜正好口渴,端过来一口饮下。
“两位,我邝某已经准备告老还乡了,临走之前可不想出什么乱子,如今事态失控,该如何是好啊?”
邝埜还有三个月就七十岁了,他已经准备好辞呈,卸了担子,回家安度晚年。
可没想到,临走之前,还整这么一出。
“消息是老夫故意放出去的!”
曹鼐当下也不掩饰,直接道出实情。
“曹公,你这是……为何啊?”
邝埜很不解,现在问题没解决,尽量压着都来不及,你还主动往外捅?
嫌事情闹的不够大吗?
你可是主考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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