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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盛收回视线看向他们,道:“意外吗?”摇摇头,“秦梅会因为彩棚的倒塌意外受伤?秦潭公可不会信呐。”
这是什么意思?两个男人对视一眼,不是意外是什么?
“秦梅受伤是人为。”陈盛道。
人为?谁为?难不成是…。薛青吗?两个男人面色有些僵硬…。不会吧。
“你们不用赶去那边街上,你们去刑部,去兵马司…”陈盛说道,对一个男人招手。
那男人忙上前附耳,听陈盛低语几句,神情认真点点头。
“下官明白了。”他道,招呼另一个男人转身疾步而去。
陈盛拄着锄头看着这二人离去,依旧站在菜园子里没有动,老仆从一旁走来递上一碗茶。
“薛青少爷可真是…。胆子大。”他苦笑道,“这次真是大麻烦了。”
陈盛接过茶喝了口,道:“我的确没想到…。。”倒也没有什么恼怒,反而笑了笑,“我是老了,不懂现在的年轻人。”
将茶杯递给老仆,握着锄头再次梆梆梆的锄地翻土。
……
……
马蹄在地面上敲打发出重重的响声,如同鼓点。
街上拥挤的人群被官兵分向两边,倒塌的彩棚被官兵围起来不允许人靠近,散落狼藉一片,被砸到的民众被单独的围拢在一旁……森森的刀枪对准着他们,嘈杂依旧但却多了几分莫名的凝重。
“。。围着我们做什么啊?。。”
“…我要回家了…”
因为被砸到头发衣衫凌乱身上还悬挂着彩条碎屑,先被砸到又被刀枪对着,他们的神情变得惶惶不安面色惨白,并不是所有人都被这样对待,那个受伤的年轻人虽然也被围着,但气氛却不同。
刀枪没有对着他,官兵们不敢靠近,几个官大人围着,神情肃重但又带着几分恭敬…。。两个拎着药箱的大夫在给他包扎伤口。
见多识广的京城民众已经猜到这年轻人身份不一般,城门时殃及池鱼的道理大家也懂。
“…这个倒塌与我们无关啊…”
“…要问去问彩棚的掌柜…”
这个不用大家提醒,彩棚所属的商铺老板已经被在一旁询问了,老板哭天抢地指天指地发誓自己的彩棚用了真材实料,每三日加固一次…。
“上次刮大风掀翻了陈李记的彩棚我们的都没事…”
“。这次真是被人撞坏了…”
老板喊道又对着四周拱手。
“。。乡亲们可都看到了…是这两…。”
话出口,老板的视线扫过被几个官老爷围着的年轻人…。。眼神滴溜溜转,又看向那边被官兵围着的一群…。。什么人可以惹什么人不可以,在京城里讨生活可是要清楚明白的。
“一个监生…那个监生…”他抬手指着去,“就是他撞上我家的彩棚才塌了。”
随着他的所指所有的视线都看去,似乎那手指落在谁身上谁就倒霉,被官兵围着的民众也唰的分开,将一个穿着黑袍大袖国子监服的倒霉蛋展现在人前。
围着秦梅的几个官大人也看过来,见那少年面色平静,看似云淡风轻,但薄薄的嘴唇紧紧绷着,透露出他内心的紧张…。这种强装镇定的小把戏哪里能瞒过他们的眼。
“不是我一个人撞的。”那少年说道,看着那边的秦梅,然后薄唇再次绷紧不说话,任尔东西南北风我问心无愧岿然不动。
倔强又委屈…。。民众们已经说了这两人在街上奔跑打闹,所以不是他一个人的错。
小小年纪就一副酸儒姿态,官大人们心里暗笑,这种姿态他们见得多了。
“谁撞的我们自会查。”一个官员说道,“你也不用急的撇清自己…”
他的话没说完,街上传来拔高的声音。
因为,她是真的很想念他,很想,很想,那股想要他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他们本来是夫妻,在这种事情上根本就没有必要压制。而且,此刻她也只是手受伤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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