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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品摇头道:“河西这边肯定是要立新军的。
您跟着我回去,那就真全都便宜李斯了。
到时候更被挤兑的无路可走。”
李信咂咂嘴,苦笑道:“你小子也是个祸事精。
跟着你尽行这些结党之事。”
端起大搪瓷缸子给黄品满上茶水,李信神色一变,凝重道:“你之前的担忧,我一直都认为有些多虑了。
不过有一点倒是没错。
河西廊地全都拿下,你肯定是主政不了这里。
必然会入了朝堂。”
上下仔细打量了几眼黄品,李信眉头又一次扬了扬道:“就你这心思,李斯未必能掰得过你不说。
再有我发混的顶在前边,难道还熬不过去?”
扬起下巴朝着王城的方向点了点,黄品无奈道:“既然您主动提起这茬,那就再说得明白些。
让您争河西的兵权,最终为的是护住扶苏与蒙恬。”
见李信不太相信,黄品继续解释道:“很多事情看着复杂,实际上很简单。
只要反推一下,或是换位想一想就能判断出事情的走向。
假若你要拥立旁的公子,就要除掉扶苏以及那些拥立扶苏的重臣。
而谁的威胁最大,又是显而易见的。
光凭嘴是杀不死人的,还得是靠刀剑才行。”
李信神色变换了一阵,重重一叹道:“你说的这些不新鲜。
可陛下如今正是鼎盛之时,你话里话外却总是说要有不测。
你不觉得……
唉,你性子如何再清楚不过,不争这些没用的。”
李信不继续劝说,不完全是出于对黄品的了解。
还有主动提出护着扶苏的缘故。
再加上黄品让他争河西的兵权,今后黄品有没有野心,都要看他的脸色。
种种之下,黄品根本就没有反的可能。
担心的或许有些杞人忧天,可却并没做什么太出格的事。
随黄品的心意也没什么大问题。
另外,自打黄品冒头以来,走得实在是太顺了。
在九原的功勋不提,先收了西北新地,紧接着又克下河西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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