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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他显得狼狈而可怜。
沈氏知晓白明微不好开口,忍无可忍的她脸上愠了怒色。
她说:“你们这是怎么回事?自从两位弟媳嫁入白家,白家何时亏待过她们?如今白家遭难,且还没有对她们做什么,怎么搞得像是白家对不起她们一样?”
“你们想接人走,那就好说好商量。
我祖父这一辈子,从未做过逼迫任何人的事,我们白家也不会要求媳妇必须为尊长与夫君披麻戴孝!
“怎的一个盛气凌人,态度蛮横,对长辈连基本的礼貌都没有。
一个又打着爱女的旗号,却行那不给人留余地的事。
当白家是你们撒泼的地方么?”
定北侯夫人见沈氏一个小辈竟敢如此顶撞她,霎时火冒三丈:“沈家教的好女儿,一点教养都没有,你不过区区一内宅娘子,凭什么在我面前大呼小叫?”
沈氏“腾”的站起来,柔美娇弱的她,却透着无坚不摧的气势。
她一甩袖子,朗声说道:“凭什么?从道义上来说,就凭我沈家父母没有在我夫家遭难时落井下石,没有让我不顾亲情伦理也要明哲保身抽离夫家。
”
“我在你面前行的端做得正,问心无愧,又岂会惧怕于你?”
“从道理上说,我是这白家的当家夫人!
这是我的家,是我生死捍卫的地方,我容不得任何人在这撒野!
”
换作以往,她处事会更为圆滑,且不会如此直面与人冲突。
但是此时此刻,她根本不想忍让。
也不能忍让。
白家荣耀时,见面三分情,人人都会礼敬几分。
可今时不同往日,态度若是不强硬,他们就会任人搓圆捏扁。
她的变化,既为了这个家,也为了主位上半响说不出话的老人。
谁要敢在这个家撒野,就算变成泼妇臭名远扬,她也在所不惜!
沈氏的气势,让二嫂母亲不由自主垂下脑袋。
定北侯夫人也被她吼得一怔,拍案而起,就要冲她大发雷霆。
只有白明微注意到,祖父眼底的悲凉与沧桑。
他到底希望在这个时候,旁人就算袖手旁观,也别落井下石。
可定北侯夫人和二嫂母亲的行为,终究是刺痛了他的心。
泉下之人尸骨未寒,孙媳妇的娘家人却要来接走死者的遗孀。
让他们连死,都没有人能好好送一场。
这样的事,让一个老父亲如何承受?
定北侯夫人怒不可遏:“沈氏,你母亲都未敢与我说这番话,你也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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