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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羡清不太放心，去找顾淑娘问了，“不用继续了吗？”

“继续？你知道固魂一次要消耗我多少寿元吗？若非小珺相求，我岂能消耗寿元帮你们？”

许羡清无话可说了，“抱歉，前辈。”

“无妨。”顾淑娘虽然脾气不好，但她也没有为难小辈的癖好。

等许羡清要离开的时候，顾淑娘突然叫住了她。

许羡清回头看着，躬身等着，“前辈可是还有事？”

“你来。”顾淑娘把她叫她跟前，“手伸出来。”

许羡清愣了愣，伸出手递了过去。

顾淑娘握住她的手，随即细细摸了摸。

“？？？”许羡清困惑着看着两人放在一起的手。

【她在摸你的根骨。】

顾淑娘看到许羡清那诧异惊慌的眼神，没忍住笑了起来，“怕甚？我还能惦记你一个小娃娃不曾？”

许羡清讪笑，“抱歉，前辈。是我多心了。”

“有这份防备是好事。”顾淑娘松开她的手，“根骨不算俱佳，灵根也不算优质，你居然能在小小年纪修到元婴后期。”

顾淑娘的语气中对许羡清很是赞赏，不过又叹了口气，“怪不得紫霄阁那些老家伙对你感兴趣。……只是自古慧极必伤，惟恐你压不住这份聪颖。”

许羡清垂手而立，她琢磨了一下顾淑娘的话，随后道：“我不这么认为。”

“嗯？”

“我不觉得我比旁人聪慧多少，我自觉愚钝，我有许多的不足。”

“过于自谦可不好。”

“是实话。再者，若论聪慧，我不及我妻子分毫。”

顾淑娘又笑了，“所以我说慧极必伤，你看她三魂七魄不全，英年早逝，好不容易保留了残魂，又险些魂飞魄散。”

“……”

这话让许羡清没法反驳了。

“依前辈所见，这慧极必伤四字，晚辈该如何应对？”

“顺其自然。”顾淑娘说完，突然不想继续聊了，她一挥衣袖把许羡清送出了门外。

许羡清满脸懵的站在门外，看着那紧闭的大门。

她口中呢喃着，顺其自然……何意？

许羡清回到了叶铭的卧房，进去以后便看到叶铭在打坐，只是在她进去后，叶铭便停了下来。

“阿妻？你去了何处？”叶铭见她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多少有些好奇。

许羡清把刚刚发生的事告诉她，叶铭眉头紧锁。

“叶小姐知道这是何意吗？”

叶铭轻笑，摇了摇头，“不知。”

骗人。

许羡清心想着，看叶铭那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肯定是已经知道答案了，却不告诉她。

许羡清笑道：“不知便不知吧。就像前辈所说的那样，顺其自然就好，船到桥头自然直，不比过早忧心。”

叶铭如她一般轻轻笑着：“是啊。不必过早忧心。顺其自然就好。”

如果真的是顺其自然就好，顾淑娘就不会向阿妻点明这一切。叶铭心中忧虑更重几分，若是真的只做顺其自然来解，顾淑娘就该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如此才是真正的顺其自然。

可是点明了，却又让人更糊涂了。

不过这件事两个再也没有摆出来说过，只是各自放在心里。

直到赵兴提出要去南域把岁岁接过来，而叶铭打算前往广阳国，一行人从散修盟出发离开，前往广阳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