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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一个势力在开局之初,都会有这样或者那样的困难,所谓万事开头难,就是这么个道理,孙家自然也不例外。
孙策如今从袁术那里借了兵出来,已经打下一些基业,如今想要在江东大展拳脚,就得脱离袁术的控制,那袁术给他的官职就不能再用,无论是否真的想要向朝廷效忠,朝廷的认可,这个名义是非常重要的,这也是张纮此次入长安的主要目的。
在此之前,朝廷内部自然有过一阵商讨。
孙策,未来很可能或者说肯定是天下一统的绊脚石,但眼下,无论对刘协或是满朝文武来说,孙策依旧是一只小虾米,危害远不及袁术,而刘协目前除了谋划蜀中之外,最忌惮的,就是二袁。
袁术再怎么不济,实力摆在那里,而且除了孙策,刘协也想不出其他人能够帮自己牵制袁术。
刘繇不行,王朗也不行,实力、名望,没有一个是袁术的对手,休看袁术历史评价如何不堪,但到了如今的地步,等闲人物,对他根本起不到牵制和分化作用,至于江东的其他小军阀,更没这个本事。
孙策可以,但传国玉玺的事情,在刘协心里终究是块疙瘩。
这东西,对刘协的意义不言而喻,不但代表着刘协所下每一道诏书的合法性,有了这枚玉玺,同样代表着刘协能够代天封神,是刘协志在必得之物,如今却被孙策转手换给了袁术。
这其中孙策有无将朝廷放在眼中且不提,在乱世,要诸侯跟皇帝说忠诚那是扯淡,单就未来袁术可能因此而信心爆棚,自立称帝,对汉室的打击就绝非一星半点。
就算是刘协能够立刻将袁术给扑灭咯,对汉室的打击也是难以弥补的。
次日早朝,张纮代表孙策朝见,献上了孙策的官印,这是袁术封给孙策的官印,如今交给刘协,也算是表达诚意,愿意受朝廷调遣,脱离袁术。
“平身吧。”坐在龙椅之上,看着神色肃穆的张纮,刘协伸手虚扶,没有去看卫忠呈上来的官印,而是认真看着张纮:“孙文台将军,朕其实是非常敬佩的,当年虎牢关下,十八路诸侯止步不前,唯有他率先攻入洛阳,虽然未能救朕,救这满朝文武,但朕心里,依旧很感激孙文台的忠勇。”
听着刘协对孙坚的夸赞,张纮却高兴不起来,他知道,刘协说的这些,基本上是套话,接下来的内容,恐怕不会太好。
“但私藏玉玺,朕并不觉得这是一位忠勇之士该做的事情。”刘协看着张纮,没有多做试探,而是直接肯定的将事情做了定性,这玉玺,就是孙家拿的,朕已经确定。
张纮愕然的看着刘协,张了张嘴,昨夜准备了一夜的话语,此刻面对刘协笃定的态度,却没一句能够说上来。
良久,张纮才开口道:“陛下可能有所误解,此事,并无……”
“真凭实据?”刘协笑道:“不久前,朱隽将军在洛阳皇宫附近,发现一名宫女的坟墓,巧的是其正是当初看管玉玺的宫女,洛阳大乱之后,便没了踪影,而为她立坟墓者,便是孙文台将军,也就是说,最后一个见到她的人,便是孙文台,若说巧合,这也太巧了一些。”
张纮心底一沉,再多的话,此刻也说不出来了。
“孙策要官,朕可以给,但玉玺,却要给朕拿来,否则,孙策私藏此物,意欲何为?”刘协看着张纮的目光,渐渐变得冷冽起来。
张纮闻言,额头冷汗直冒,躬身道:“陛下有所不知,当初孙文台将军确实有得到玉玺,本想待陛下重掌朝政之后,归还朝廷,不想此事却被袁术所知,后来更是以孙氏家小胁迫,不得已,只得交出了玉玺,孙策将军也是因此,不齿那袁术为人,才想脱离袁术,向朝廷称臣。”
“原来如此。”刘协闻言,做恍然大悟状,事实是什么样子,已经不重要了,孙策远在江东,他不可能真拿孙策怎样,不管张纮此话之中有何漏洞,他只是需要一个能给双方的台阶下,这个理由,也说得过去,不但撇清了孙家的关系,更不声不响的向刘协拍了个马屁,受不受用不说,但面上的事情却是过去了。
“既然孙策有此意,那朕便帮他正了这折冲校尉之位,卫忠。”
“喏!”卫忠将之前张纮呈上来的官印再度交还给张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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