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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徽音从清月酒楼出去,正好看见经过的马车,在看见赶马车的人是江启斌时,挥手招呼着。
江启斌看见秦徽音,朝里面说了一声:“泽哥,是徽音妹子。”
宋睿泽低沉的声音响起:“装作没有听见,直接过去。”
“这样不太好吧?”江启斌的嘴里这样说,还是挥了一下马鞭,让马车快速地跃过去。
秦徽音看着马车疾驰而过,喃喃地说道:“年纪轻轻的,耳背?”
她没有当回事,打算去水坝那边看看情况。照平日的生意情况,现在应该卖得差不多了,可以赶车回去了。
宋睿泽打起帘子,看着秦徽音的身影越来越小,直到彻底看不见,这才放下帘子。
他的脑袋上包着一块布,布匹上面渗着血迹,显然是被人打破了脑袋。
陈勇在旁边说道:“怪我,我不该走开的。那家人真是不讲道理,又不是泽哥把他们儿子的腿弄伤的,怎么找你撒气?”
“他们儿子的腿就算能痊愈,也会留下残缺。虽然不是我把他们儿子的腿弄成这样的,但是却是因为有人想害我才连累他们的。”宋睿泽说道,“这一下挨得不冤,我受了。”
“经过我们这段时间的调查,的确是童坝头安插了自己人在伐木组,故意把他们带到那个位置砍伐树木。泽哥,只要我们把那个眼线揪出来,让他作证证明这件事情是童坝头的算计,温大人就会明白你是被人陷害的。”
“这点事情还无法让童坝头彻底从这里消失。”宋睿泽说道,“我们要下一盘大棋,让他主动钻进我们的陷阱里。”
“杨坝头最近总是告假,这是故意避风头吧?那个老狐狸,有好处的时候就来分利,童坝头要针对我们,他啥也做不了。”
“他不是做不了,而是不想做。”张二柱说道,“泽哥,你有没有想过你太强势了,他不好拿捏你,就是想借别人的手压制你。”
“那就如他所愿好了。”宋睿泽说道,“采买办也好,督工也好,都是别人给我的名头。他们一句话能给我权利,也可以凭着一句话拿走给我的权力。我不喜欢这种感觉,所以我要做那个掌控权力的人。”
张二柱和陈勇面面相觑。
如果换作其他十四岁的少年说出这样的话来,他们会当成笑话听。可是面前这个人是宋睿泽,他与那些乳臭未干的小毛孩不一样。
或许是因为这段时间见过他的手段,也或许是因为他总是在关键时刻挡在他们面前,就凭他的魄力和义气,他们也会支持他做出的决定。
“你们给我弄个斗篷……”宋睿泽突然闷闷地说道。
“什么斗篷?”
话题转得太快,陈勇和张二柱没有反应过来。
“可以把这伤口遮住的。”宋睿泽说道。
江启斌把马车停下来,把车帘掀开,对里面的宋睿泽说道:“泽哥,这里是成衣铺,正好看见有斗篷披风,要不要买一件?”
宋睿泽探出脑袋,抬头看向店铺里面,在看见挂在那里的一红一黑的斗篷披风时,把银子递给江启斌:“那两件我都要了。”
江启斌接过银子,把马绳交给出来接手马车的陈勇,大步朝成衣铺走去。没多久,他把两件斗篷披风交到宋睿泽的手里。
“泽哥,这是给徽音妹子的吧?”江启斌说道,“刚才不理人家,现在又要给人家买斗篷披风。徽音妹子说不定还在生气呢!”
“你们先下马车,自己走回水坝,我回村里一趟。”宋睿泽说道,“要是有人问起,就说我被打伤了,需要在医馆里治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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