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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刹那,天翻地覆,抱他走。走。走……
“呼哈……我眼睛好了,我能保护你……今夜我们洞房花烛,再也没有什么什么月,来欺负你、抢走你,我把他们都杀了……”
气息紊乱地说出这番话时,梨花木大门砰一声合上,他已把白行玉狠狠压在门上。
身下,白行玉抬眼看他,一缕发丝湿了酒水,含在唇侧。
古鸿意不管不顾地把他压在门上,倾轧着吻了上去。
捏着手腕骨节,不知不觉变成十指相扣。
呼吸之间,听见门外觥筹交错,吵吵闹闹。
白行玉稍别过头,错乱喘着气,“师兄师叔都在。”
而且他们俩连一声招呼都没打就跑了。
古鸿意顺从地分开,听他讲完,便松开他的手腕,双手捂住他的耳朵,重新俯身压了上去,辗转吻他。
白行玉瞳孔张大一刹。
“……唔。”
耳朵被古鸿意紧紧捂住,外界的一切声响都变得模糊,清楚的只有唇间的涟涟水声。
格外清晰。
天色大雪,云团强势地搅合、吞吐,相互让渡。
大雪簌簌纷飞,雪声压过心跳声,压过脉搏声。
和古鸿意接吻的声响撞在耳朵里,他羞耻地蹙眉,想推开对方,便伸手掐住古鸿意的脖颈,这才得了一瞬间自由,牵出一条细线,下一秒,唇却被更深地压过、覆盖。
他没有松手,反而报复似的加重了力度,去捏古鸿意的喉结,让他不舒服。
古鸿意也让他很……
昨夜的初吻不是这样的。
火海里那个吻固然强势,却更多是宣誓意味,碰撞撕咬,但没有再深入。
婚房温暖潮湿,稍睁些眼,便见花烛的金黄焰火摇曳,把雪气蒸发到逼仄的小室中。
两个人的皮肤都蒙了水汽,薄汗落下,十指不自觉地相互蹭蹭,交换着体温,吻也是潮湿的,绵软缱绻的。
白行玉被吻得晕晕沉沉,全是水雾,腿不自觉地软下去。
他顺着门框慢慢滑下。
全身只有一点力,就是紧紧相扣的指尖。
古鸿意没有松手,任他滑落,就这样把他吊起来。
待他滑落到怎么仰头都够不到自己的唇,古鸿意便忽的松开手。
在他跪坐于地前,一把抓住他的腰,把他拎起来,与自己视线平齐,还稍高一寸。
“抱好。”
古鸿意指挥他双臂揽住自己的脖颈,双腿环住自己的腰腹,就这样整个人挂在自己身上。
白行玉蹙眉,但顺从照做。
又说,“抱不稳,会掉。”
“不会掉。”
下一秒,古鸿意把他顶在门上,重新吻上去。
确实很稳当,不会掉。
赭红梨花木随吻的深浅而起伏,吱呀作响。
……什么硌着。
古鸿意霎时找回些神志,快快偏开脸,皱眉喘道,“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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