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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忽然，锦儿握着小拳头，涨红着脸喊道：“我们家少爷，还要、还要，大三元呢！”

这句话获得了全体表扬！赵李氏更是取出一个手镯：“锦儿，本来这个手镯准备你成为侍妾时给你；现在，提前戴上吧。”

锦儿羞羞答答地接过，小心翼翼地戴上，生怕磕着碰着了。

赵九叔道：“为了案首的气派，明天老汉驾车送你。”

赵德昭道：“考场警戒了，很远都不准车马进去了；这样您老也送不了多远，还是我自己去吧。”

赵李氏也道：“算了，那个气派不要也罢。小三元比什么都气派。”赵九叔还觉得有点遗憾呢。

李四娘劝道：“一辆驴车，也不算什么气派。”

赵九叔握着拳头：“少爷，以后买辆豪华马车！”

赵德昭笑着点头，一桌丰盛的菜肴被赵德昭扫荡一空。

晚上，赵德昭照例进行了考前药浴。不过这次他没服丹药，因为第一天正试只考一天，当天可以回家；第二天复试也只有一天，院试就算结束了。

四月初五，考试当天凌晨寅时，听到第一声号炮；赵德昭已经吃了莲子桂圆鸡蛋粥，从大门出来。母亲赵李氏带领大家挥手告别，目送他消失在街头才关门。

赵德昭轻车熟路来到贡院。他以为自己来得算早的，却见贡院前已经是人山人海了！除了考生，还有很多送考的家属、仆佣，车马都在外围很远的地方。

他远远看见知县黄文柄带领教官、廪生等集结在贡院大门外排队等待开门；其他知县也是如此带队排队。

附郭府城的知县黄文柄比其他知县多了一个考场布置，忙完了后强忍着困倦站在这里。此时，众目睽睽之下，他暂时不能、也没精力针对赵德昭、尤其他还是双案首。

“赵案首，这里！”胡金堂使劲挥手、汪康年也在挥手，赵德昭在人群中使劲挤着来到临江县考生队伍。

队伍前面有一个举牌的中年衙吏，赵德昭心里嘀咕：“应该像后世奥运会那样找个美女举牌就养眼了。”

在队伍中有相当多的往届生（过去没考上秀才的童生），数量是他们应届生的十多倍！队伍中他惊奇地看到了老童生秦员外！赵德昭很有礼貌地给他点了个头，秦员外点头回应。

他不禁回头望，远远地看见了送考的秦夫人和秦湘莲、心头黯然；还依稀看见了赵建福、赵建贵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