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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喏。”两个小童双手抱住头,相对嬉笑一声,转头传信去。
“这次我与元和兄就留在长安了,当初要杀董卓,怎么不叫上老典,俺若在哪需你亲自动手。这消息刚传至青州,荀太守都不信嘞,四处派人打听,后来才从曹兖州那边确信,差点要亲自来长安。”
“俺先前也不信,没想到竟是真的,小郎君如今当了大官,果然不得!出息!”拇指一竖,典韦满脸赞叹。
“……典叔还说那些做甚,”荀柔没想到,过去大半年,还会有人突然翻起旧账,顿时芒刺在背,向那几车货物进发,“这些都是什么?”
他哥不会一气之下,千里迢迢给他运几十车臭鱼吧?
就味道,别说,闻上一会儿,还挺上头的,荀柔抿抿嘴。
“嗐俺也不知,”典韦笑呵呵的按住麻袋,不让他验,“小郎君不如等元和兄回来,常青兄与友若兄给小郎君的书信,都在元和兄手里呢。”
……这明显故意吊他胃口。
“典叔逗弄于我。”
典韦继续笑得憨厚,“小郎君就等等吧,信确实不在俺身上。”
“行!”荀柔狠狠一点头,“这些礼物,先放太尉府那边。”
眼不见为净,顺便熏一熏邻居杨司空和王司徒当初他升职没搬家,真是太机智了。
“不可。”典韦一把按住麻袋,“常青兄可嘱咐过,一定要小郎君你亲自打开。”
居然又不给看又不给开,“来人,将车拉进去,把东西单独存放,我一会儿自己去开。”
“对了,友若兄道,年内战事紧,军费开支大,贡赋实在凑不出,就给小郎君你带了两个人来。”典韦想起什么道。
“人呢?”荀柔往他身后望了望。
“也随元和兄处。”典韦满脸笑。
幸好荀柔已经不是以前的他了,这点城府忍耐还是有的,“典叔一路辛苦,进屋盥洗休息,若要饮食,嘱咐宅中下人,就当自己家一般。”看见匆匆出来的荀铮,他也能淡定下来嘱咐,“让你父亲在家好好休息一日,明日我再寻他说话。”
要真全是咸鱼虽然不太可能,但也行,他想开了,海水鱼咸鱼在长安算是难得,各处消散一点,剩下的让貂蝉他们带着恤孤寺的老小卖掉,得钱补贴日用也不错。
幸好,堂兄并没有真让他在咸鱼臭味里辗转反侧一晚上。
天色刚蒙黑,六兄荀宜就带着人登门。
“这是”荀柔惊讶的睁大眼睛。
不是他没见过世面,实在是造型出乎意料,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双手铁链束缚,被他堂兄牵进院来。
老者虽看不清面部,但垂头拖步,走得艰难,加上单薄灰袍,乱蓬蓬的白发胡须,让人看着就觉得被如此对待,实在可怜。
“这位左慈兄,不过三十许,正直壮年,只是须发早白而已。”荀宜轻轻回眸一眼,“其人在常山郡中四处借着其独特相貌,招摇撞骗,愚弄百姓官吏,传其诡道,友若花了大力气才将其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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