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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已的身子我自已知道!”
“楼老先生说了,勉力为之,就代表还能救!”
“您倒好!”李景隆大声道,“自已摆出一副马上要走的架势来了!师父。。。。不是徒儿数落您!”
“大伙都在为您着急呢,你这在这听天由命了!”
“您说,大伙心里能好受吗?”
“有病就治。。。。。治不了再洒脱的走。”
“还没治呢,您就要洒脱了?”
“什么缘分浅了,什么心里还有放不下的,什么您这辈子生死看淡了?”
“师父。。。。您自已都悲观了!徒儿说句不好听的,您这不是洒脱,您这是让病给吓着了!您自已给自已做洒脱呢!”
~~
“你。。。。”
徐达眼皮眨眨,被李景隆怼的说不出话来。
“哈哈!”
老朱拍手,“对,就这么骂他!”说着,点着徐达,“你徐天德是怕落了面,在这装呢!啥是洒脱?像咱们以前那样,不管啥时候都想着活,才是洒脱!”
“活下来。。。。”
老朱拍着桌子,“别让病吓着了,活下来!”
“一会徒儿就给天下各州府都下公文!”
李景隆在旁道,“各地所有的名医全部进京来,给您瞧病!不就是个病吗?治不好他?治不好也不要紧,治不好了徒儿就陪着您吃吃喝喝,然后披麻戴孝给您送走!”
“哎,小兔崽子,我草你奶。。。。姥姥的!”
徐大撇嘴笑骂,但却又沉思片刻,“嗯。。。。是老汉我有点。。。。露怯了!”
说着,又举起酒杯,“谁他妈想死呀,我心里好多事还放不下呢!”
“有啥跟咱说!”
老朱直接道,“心里啥放不下的告诉咱,咱都给你办!只要你这一关能过去,老兄弟,咱都给你办!”
“下次北伐,我当主帅!”
徐达放下酒杯,正色道,“冯胜,傅友德他们。。。。不是老汉我埋汰他们,不行!”
“行!”老朱点头。
“还有!”徐达笑笑,“如果。。。。臣真要挺不下去的时候。。。。。”
“你看你又来。。。。”
徐达郑重道,“赏臣一壶酒,一只烧鹅!”
说着,他对老朱举杯,“臣记得当年。。。。。您在濠州城成了气候之后回乡募兵那次。。。。。。”
“三十多个同乡的弟兄!”
老朱看着徐达的眼睛,开口道,“四坛酒,两只烧鹅!当时人多。。。。。你没抢过耿君用,只抢到了一个鹅脑袋。咱跟你说。。。。。”
徐达接口道,“你对臣说。。。。天德,跟着咱,往后烧鹅有的是,让你敞开了吃!”
“哈!”老朱咧嘴一笑。
“臣信了!”
徐达大笑,“哈哈哈!可是跟您去了濠州才知道,哪他妈有烧鹅呀?哈哈哈。。。。。。十天饿了九顿。。。。哈哈哈!”
“别说烧鹅呀。。。。。糙米饭都难得吃一顿!”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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