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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润让付礼把烤羊腿拿下去,过了一会儿晨光才平静下来。
沈润沉默地望着她,他能感觉到她的烦躁,而且最近几天她越来越烦躁,可他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了。
院子里的烤肉提前结束,沈润什么都没吃,接着他发现司浅悄无声息地不见了,只有晨光单独坐在空无一人的后院里。
天空中的月亮仿佛是血红色的。
晨光坐在石墩上,斗篷外边还裹着沈润厚厚的兔毛鹤氅。
她的确在烦躁,不仅是因为她感觉每天软塌塌黏糊糊地说话时的样子很蠢,还因为自从上次她的膝盖附近长了一颗莫名其妙的脓包之后,其他地方的关节处突然又生了几颗脓包。她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有点不安,而且脓包很痛,让不会疼痛的她感到烦乱。再加上她想放一放脓包里的脓血,可沈润成天盯着她,她没办法去放,因此她更觉得烦躁。
她不想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放脓血,那样太难看了。
这样想着,她越发焦躁。
她感觉她就快软不下去了。
沈润突然出现在身旁,他问:
“司浅呢?”
“我让他去探一探内城。”
沈润点了点头,他在她身旁坐下来,盯着她看,把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她想要蹙眉,想要站起来离开,可在她还没来得及那么去做时,沈润的手指头戳了过来,戳在她的脸蛋上。
晨光霍地站起来。
沈润犹坐着,用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望着她。
晨光扯了扯唇角,温软地笑起来,问:
“你、做什么?”
“没什么。”沈润死死地盯着她,像在盯着猎物似的,笑容却很柔和,顿了顿,他问,“你没事么?”
“我能有什么事?”
“你好像有些烦躁。”沈润说。
“唔。”晨光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用一个有点古怪的音节应了一声。
“你还记得你刚进容王府的时候么,我送过你一根小猫戏球的簪子……”沈润望着她,笑吟吟地说。
“你什么时候送过我?梦里送的?”晨光道。
“咦?我没送过你么?”沈润一愣,疑惑地问。
“你也就送过我一只猫,那只猫比你吃的还多。”
“嫌少?”沈润也不恼,含着笑望着她,问,她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于是他说,“下次我会多送你几只。”
晨光看了他一眼。
“我让薛翎去内城打探了,说不定会碰到司浅。”沈润说,“如果内城潜不进去的话,只能走凌雾庄了,不能攻占凌雾庄,只能逼着凌雾庄让我们加入。”
晨光点点头,没对他的话发表看法。
沈润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突然站起来,把晨光惊了一跳。他一把勾住她的腰肢,猛地将她拉近,用另外一只手捏起她的下巴,让她仰着脸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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