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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萨将她揽在怀里,盯着她的侧脸,真不知她是清醒着还是糊涂着,又哭又笑悲悲戚戚。她知道顾庭的心上人?明萨心中一悸。
没过多一会,木柯儿用力抹去脸上的泪水,从明萨怀中挣扎起来,不顾明萨的阻拦执意再去与其他人筛酒。明萨坐在方才纵灵师一个人坐着的角落,看众人宣泄心中久违的畅快或是感伤,这滋味有些五味杂陈。
……
纵灵师走回矗灵殿,见万孚尊主还在殿中。万孚尊主抬头,看纵灵师似笑非笑地走进来,落下眼睛问:“可吃的开心?”
纵灵师摆摆手:“尊主的两份重礼,我命人带回来了,命侍从们放在殿外了。”
万孚尊主再抬头,见纵灵师手中空空,立即眉毛一挑问道:“为何将我的贺礼退回?”
闻言,纵灵师哈哈大笑,见万孚尊主竟然认真了,笑过才解释说:“年轻人的规矩,一概不收贺礼,才不管是尊主送的还是我这老头子送的,一律退了回来。”
万孚尊主悻悻然不说话,心想,谁叫你不将你被退回的贺礼一并带来,我还以为她只退了我的贺礼。多番躲着我也就罢了,连给明烈的贺礼都不收了?
纵灵师笑罢转而兀自坐在他的专座上,并不抬眼,脸上欢愉的情绪淡了下去,突然郑重问:“尊主近日可接到仍述回报?想他的伤也该好了大半,回程之期怎还迟迟不定?”
“恐怕……不简单了。”万孚尊主沉叹一声,心中无比沉郁。
“线人回信了?”纵灵师抬眼惊问。
万孚尊主颔首,不置可否。
“可明确查实他的身份?”
万孚尊主摇头,顿了顿说:“虽不确定,但十有八九。”
纵灵师坐在椅子上的身躯明显一震,半晌两人静默,都震撼于心中的百感交集。
“如若他真是,尊主打算如何处理?”纵灵师再问。
“我向来相信我的眼光,若真的看错他,则是我菀陵一大损失啊!”万孚尊主沉吟道:“这并非如何处理便能挽回的损失,他是聪明人,若真是如此,恐怕不会心甘情愿等我处置。”
纵灵师闻言无话,兀自默然颔首。
过了半晌,万孚尊主又出声说:“即便是真的,我也愿博一次我对他的信任,我想他恐怕有难言之隐。”
“既有难言之隐,为何不与尊主言明或暗示也好?”纵灵师再问。
“人有厚德,无问其小节,人有大誉,无疵其小故。若他真有罪责,只要他能诚心悔改,我愿让他戴罪立功。”万孚尊主沉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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