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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章 底牌（第1页）

看着卫兵、将领自相残杀，尸横遍野的场景，艾德蒙·塞莱斯蒂奥冷哼一声：

“这就是从你主子那里得到的力量？他们已经什么都听不见，满念只剩下杀戮了吧？”

这骇人的景象，就连艾德蒙·塞莱斯蒂奥见了都连连摇头。

受到恶魔之力影响的卫兵、将领们可听不见大将军雷文德?布莱克恶魔教团战火与纷争派系大主教的自称，即便是罪魁祸首自身承认了罪行已如何？

他们已经被彻底洗脑，沦为只知道杀戮的可悲生物。

他们只会互相厮杀，直到剩下最后一人。

就连那活下来的最后一人，也只会无止境地追求杀戮，直到自身陨灭为止。

“就算朕多么压榨子民，也让自己、贵族子弟过得上衣食无忧，享尽荣华富贵的奢靡日子，至少也供养得起整个王宫的人。”

艾德蒙·塞莱斯蒂奥看着眼前的场景，只感觉一阵恶寒。

“即便是如此，朕的威斯特法利亚王国，也比你们这些疯子做得要好的多。

恶魔教团战火与纷争派系，信奉战火与纷争之恶魔塔塔开，这混乱的局势、无尽的杀戮，便是祂最好的食粮。”

似乎是映照着艾德蒙·塞莱斯蒂奥的所言，雷文德?布莱克挥舞着血剑，在尸骸、血河之间翩翩起舞，同时嘶吼、吟咏着。

他缓缓抬起双臂，仿佛在拥抱空气中弥漫的惨叫与硝烟，指尖滴落的血珠在火光映照下闪烁着邪异的光泽。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却带着一种近乎吟唱的韵律，每一个音节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的亵渎之词。

“看啊！这撕裂破碎的喉管多么精美——喷涌的猩红甘露正为吾主斟满圣杯！每一具抽搐的残躯都是活体祭坛，断裂的骨茬是塔塔开大人最爱的荆棘冠冕！”

“听！垂死者的喉音何等神圣！高音部是骑士被慢烤时的脂肪爆响，中音部是法师颅骨在铁靴下碎裂的脆响，而持续最久的低吟——啊！那是肠子缠绕剑刃时摩擦的礼赞！”

“整齐的尸体是对战争的亵渎！我要赞美这参差的伤口美学：被酸液腐蚀的半张脸，与斧刃劈开的胸腔形成完美对位，而火焰烧焦的指尖正指向——看哪！那堆内脏拼成的纷争圣徽！”

“欢庆吧！每道伤口都是吾主微笑的嘴角！每滩血泊都是祂的瞳孔倒影！这硝烟与粪便的芬芳啊。。。。。。比处女的体香更令战神圣悦！让杀戮成为永不停歇的弥撒，直到我们的肠线为祂编织新神袍！”

“最崇高的死亡当如爆裂的脓疮！用溃烂见证吾主荣光！当你们的眼珠在矛尖上跳舞时，终将明白——这扭曲的肢体才是人类最真实的祷告姿态！”

这是鲜血与尸骸交织演奏而成的的圣乐，血肉与骨骼料理调出的圣宴。

——战火与纷争派系教典《猩红圣餐颂》

“果真是……不可理喻……”艾德蒙·塞莱斯蒂奥沉声道。

独角戏演奏结束，雷文德?布莱克歪着头，似能听到颈骨爆裂的声响。

“陛下，该交出王位……与性命了！”

言罢，雷文德?布莱克的身形爆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