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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沐浴完毕,萱草也已经将药重新热好,端了进来。
秦惜不想喝,借口要帮乔泯之给伤口上药,又将药碗晾在一旁。
乔泯之疏懒敞着寝衣的衣襟,坐在床上,“央央听话,先把药喝了。”
秦惜不知哪根筋不对了,“真的不要再喝了。”
她认真帮他将前胸后背、手臂、腿上的伤口,都一一涂了消肿散瘀的药
可乔泯之却始终惦记那碗药,又吩咐萱草热了一遍。
“央央,听话,喝药。”
他亲手将药端到秦惜面前。
“我真的不想喝。”秦惜将脸扭到一边。
她已经试过三天没喝药了,并没见身子有什么不妥。
可乔泯之却锲而不舍,“央央,乖,你身上的病没有去根,这药真的不能停。”
秦惜被磨得不耐烦,陡然心底一股子没来由的火,甩手将那一碗打翻。
“我说了我不喝,你听不懂?!!”
这一声,将在一旁伺候的萱草都吓了一跳。
乔泯之的手里忽然空了,却并没什么情绪。
“去,再煎一碗。”他平静吩咐萱草。
“是。”萱草见主人和公主这是又要吵架,慌忙低着头出去了。
奇怪,明明这半年都已经越来越好了,怎么又变回老样子了?
秦惜不知哪儿来的那么大气性,整个人都没法平静下来。
乔泯之的手掌,落在她肩头,小心翼翼将她稳住:
“央央,别生气了,怪我多言。要不这样,喝一口,一千两,怎么样?全喝完,一万两。”
“我不要。”
他不动声色,将她抱入怀中,“十万两。”
秦惜的脸被贴在他胸膛上,感受到他肌肤的温热,感受到他的手掌在她后背上轻抚,慢慢平静下来。
“十万两,一言为定。”
“呵呵,好。”乔泯之瞥了一眼地毯上空了的碗,眉头微微轻锁。
秦惜喝药。
喝一口,乔泯之往她面前拍一张巨额银票。
一碗药喝下去,整整十万两到手。
她总算觉得不亏,便将那一沓银票压在枕头底下,重新睡下。
没多会儿,便响起均匀的呼吸声。
“央央?”乔泯之轻轻叫了秦惜一声。
秦惜没应。
他便起身,下床,披了衣,开门出去了。
后院里,萱草在跪着,等着领罪。
“她有几天没用药了?”乔泯之眸子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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