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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庆祝的宫宴在两人的搅和下嘈乱不堪,后来是太后出言制止,长公主与乔嫔方铁着脸噤声。
台下皆是朝臣命妇,也知宫中贵人之间的浪潮汹涌,即便从两人的对话里察觉出什么不对劲来,也只顶着假笑当看闹剧。
容清樾倒是若有所思地在长公主、乔嫔与宋时雨之间转了几个来回,有所想法,但仍需考证。
“今日是陛下登记之日,也乃哀家心头珍宝晋昭的生辰,设此宫宴另一头意思,是为晋昭庆祝生辰,恭贺她年长一岁,祝愿她永生快乐。”
晋昭公主自出生,生辰礼总与百官朝贺相连,每一年盛大受尽瞩目。直至公主自请为将,近十五年的时间不再回云都,生辰宴便搁置,但并不代表就此被遗忘,每一年不论陛下还是太后,总会在宴会尾声提起此事。
有眼力见的大臣会提醒妻子不管公主在不在,都需奉上生辰礼,故而即便不说,也无人会忘记。
太后一发话,命妇们一齐端起酒杯,高声呼和:“臣妇恭祝公主殿下生辰,祝愿殿下岁岁年年,万喜万般宜。”
容清樾抬起酒杯,仰头饮下算作回礼。
她的生辰,奉上的生辰礼都是贵重中的贵重,可唯曾经最希望收到一人的生辰礼至今不曾收到。
容清樾越过太后,看向皇后,她实际已经不期待了,只是还是想问一声:“皇后娘娘,有为臣准备生辰礼吗?”
皇后扭头,猝不及防与她笑盈盈的眼睛对上,心里有一瞬咯噔,很快又被毫无痕迹般抹去,她淡淡道:“每一个孩子的生辰,于母亲而言可谓万般苦难,孩子应该感谢母亲才对。”
容清樾厌极她仿佛看透一切,实则自困于囚笼的话语,目光下移落在底下一众命妇身上,她们翘首以盼,就怕她们母女俩吵不起来。
她说:“皇后娘娘对阿姐,对阿兄,甚至小宝,他们的生辰可会让他们感激?”
“晋昭!”容依音坐下方,闻言担忧的出声制止。
“自是不曾。”皇后说,“他们与你不同。”
“何处不同?”
“他们自幼便知感恩,万事以母亲为先,事事担忧,也常在身边陪伴。”
容清樾想笑,也确实笑出了声:“皇后娘娘以为,是我不想吗?娘娘要不要再回忆一下?”
珍淑妃听得满眼酸涩,忆起尚不满五岁的晋昭生辰再次没有收到来自母亲的生辰礼,伤心地跑到城墙上吹冷风,泪水糊满脸,冷得人直打哆嗦。
她赶到的时候,将快要冻僵的一小只包进怀里,心都要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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