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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挂断,时野浑身虚脱般靠回到椅背上,目光盯着前方无数的岔路口,默默咬紧牙关。
十分钟后,沈清悦手里拿着一份名单冲进办公室,“副队,你推测得没错!”
一边招呼同事,她一边对着电话那头的时野急声道,“从东川路到新闸路地段,总共有三家工厂,你说的蓝灰色底下收口的夹克,其中有一家钢厂位于福山路靠近东营路,那里的工人穿的就是这种工作服!”
如此一来,犹如大海捞针的搜索范围瞬间缩小到千人,嫌犯还是个瘸子!
“立刻联系他们领导!找出那人的具体地址!”
话音落下,时野一脚猛踩油门,冲至在新闸路东营路口猛拐方向盘,车尾狠狠甩向一侧,在轮胎激烈的剐蹭声中冲向了厂区的方向!
意识浸泡在混沌中漂浮,林诚素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被人用力抓住手腕拖到了靠墙的位置。
“完美,太完美了——”
男人用颤抖的手指触碰眼前这具昂贵的身体,指尖触电般一缩,似乎想起什么,进而发出一声神经质的低穿。
他碎碎念着退到床边艰难蹲下,撑着一条行动不便的瘸腿从床底费劲地拖出一个大木箱子。
哐啷一声,箱子被打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当即飘散出来。
(审核你好,这一整段是犯罪现场惊险描写,突出的是嫌犯的残忍疯狂,不是刻意隐晦擦边描写,一分钟后警察就出现了,删减对剧情有影响,希望理解)
那味道令人作呕,林诚素再次从昏迷中苏醒,用力晃了晃脑袋,在勉强凝聚起来的微弱意识中挣扎着看了过去。
等看清箱子里面那堆奇形怪状的东西,恐惧就在这时如蚀骨的蚂蚁,瞬间密密麻麻地爬满了他的全身。
“你——”呼吸骤然变得急促,喉底同时泛起令人作呕的腥咸,林诚素竭力挣了挣被束缚的双手,耳边铁链哗啦作响,他在天旋地转中惊恐地睁大双眼。
男人双眼赤红,放大的瞳孔中透出残忍的笑意,看着自己目前为止最完美的猎物,脸上浮现病态的快意,“乖,不疼,不疼的——”
他疯癫地喃喃自语,用颤抖的手去解林诚素的衣扣。
“不疼的——”眼泪渐渐涌上眼眶,伴随着撕心裂肺的记忆,那一晚,那片肮脏昏暗的草丛,那个男人对他说着同样的话,然后呢,然后他便在充斥着惊恐的眩晕中感受到了毁天灭地般撕裂的剧痛。
为什么?滚烫的泪水不断击打手背,男人在无声的痛哭中哀嚎。
他明明那么无辜,他什么都没做过!
衬衫扣子被一颗颗解开,冰冷的出租屋内,说不清是因为潜意识里的恐惧还是那沁入骨髓的寒意,林诚素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发抖。
“我保证让你疏附,”窸窸窣窣的动静中,男人陷入魔怔般不断重复着记忆中那些话,然后从箱子里缓缓拖出一副锈迹斑斑的工具。
生锈的工具上染满了已经干涸的血污,林诚素仿佛看到一条毒蛇,吐露着信子朝自己游荡过来。
“不要——”他试图挣扎,但浑身没有一丝力气,无助的传习间他觉得大腿上猛地一凉,那条蛇缠上来,蛇信子填过他紧绷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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