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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清咬着牙道:“我知。”
季长风见他这样,失笑道:“先生莫不是作弄我?你因何上长风山寨?我们早已和离,你实在没必要。。。”
楼清忽然掏出那块纱巾,在季长风眼前抖开了:“和离书上只有你的名字,我并未签字。”
季长风怔怔的看着那白色纱巾,楼清似乎很满意他这反应,语气都高兴了些:“和离只是你一人所愿,季长风,我们拜过堂。”
季长风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你一直带在身上?”
楼清却不好意思承认了,他不仅一直带在身上,更在过去的一个多月里,多次将其拿出,每每都会回想起季长风当时决绝的样子。
楼清走到烛台前,将纱巾举到了烛火上方,火势如蛇,瞬间卷上纱巾。
季长风望着,惊讶的说不出话,房间有股异味,两个人却都跟闻不到似的,
楼清烧了纱巾,再走回,居高临下的说道:“我们的关系,从未断过。”
季长风觉得他傻了,脑子忽然不够用,楼清为何要这样?离开不是他一直所愿?待在长风山寨不是不快乐吗?
楼清见季长风怔怔的不说话,也急了:“季长风我说真的。。。”
季长风却忽然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将他用力一拉,楼清朝前扑去,做好了被撞痛的准备,却撞进了一个结实的胸膛,脸下是咚咚咚的心跳,耳边是沉稳的声音:“你可知你说了这话,我就会当真,日后将你带在身边,哪都不许你去?”
两人都气息紊乱,心如擂鼓,楼清更在季长风看不到的下方红了脸:“我只是。。。只是感谢。。。”
“什么都好,从这一刻起,你没有反悔的余地了。”季长风将他抱紧。
楼清忽然想起,他刚上长风山寨,被季长风强迫听到的那段对话,那是季大齐的声音,季大齐说的画地为牢,他这回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楼清几乎意乱,情不自禁的抬起手,若不是那不合时宜响起的敲门声,也许楼清就回抱季长风了。
敲门声惊醒了楼清,见自己被季长风抱着,十分尴尬的推开季长风,这手掌一推用力了些,季长风被他推到伤处,闷哼了声。
楼清又担心他:“我并非故意。。。”
季长风却笑着拉过他的手,握在手心里:“没事。”终于抓住了。
楼清又红了脸:“老仆在。”
季长风却道:“我不吃了,你让我牵牵。”
楼清一听这话,更无地自容,忙挣开他的手,季长风担心他伤到自己,不敢用力握着,楼清挣扎了两下就挣开了,连忙起身去开门,其实是不敢面对季长风。
老仆见楼清的神色有些慌张,眉宇却舒展,进了门却看见季长风坐在床上,笑的人畜无害,心思转了转,想到了两人的关系,以为他们之前是在做什么亲密事,一时间为自己的冲突懊恼。
“老仆糊涂,打扰了打扰了,老仆不该来的。”老仆将吃食放在床前的方桌上,弯着身子慢慢退出。
楼清本就因之前发生的事心虚,老仆这么一说,更觉没人见人,责怪道:“老仆你乱说什么?”
老仆听他声音带着娇嗔,更但笑不语,直到退出房间,关门时才说一句:“先生,季寨主身上有伤,须多注意。”
这明显就是话里有话,误会大了的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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