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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的脑袋虽然已经被子弹贯穿了,但是仍然能清晰地看出这颗大脑与正常人类的大脑不同。
脑组织呈现蜂窝状,像是海绵一样干瘪了下去,这与那些感染了疯牛病的疯牛如出一辙。
如果真的是疯牛病类似的病症,那就能够解释为什么那天她在诺德曼的血液检测报告中查不出任何病毒和细菌的指标。
因为导致疯牛病的致病体根本不是病毒,也并非细菌,而是一种被称为朊病体的蛋白质感染因子。
朊病体能够在生物体的神经系统中不断复制,破坏神经细胞,导致生物体出现神经症状并最终死亡。
由于朊病体并不是病毒或细菌,因此传统的病毒检测和细菌培养方法无法检测到它们的存在。
不过,为什么HERC生化处置小组在对民众进行检疫筛查的时候,会检测体温呢?
要知道,疯牛病并不会导致体温升高。
更重要的是,疯牛病也并不会通过空气传播。
难道所谓的空气传播是个幌子?
温蒂医生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她站起身子,走向了停尸房中的下一具尸体,对它们进行解剖分析。无一例外地,这些尸体的脑组织都呈现出了海绵状的空洞,这与疯牛病的情况非常相似。
只不过,她心中的疑虑却没有丝毫减弱,反而更加严重了。
通常朊病体是通过食物传播的,也就是通过“同类相食”传播,镇上的食物来源不可能掺杂人肉,那么零号病人是从哪里来的呢?
随着她的解剖,问题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了。
如果这次的疫情,病原体真的是朊病体,那为什么HERC要对外宣称是神经毒素导致的呢?
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眼前的问题实在是太多,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分析。
“去找剃刀问个清楚。”温蒂医生自言自语念叨着,转身走出了停尸房,边走边把自己手上的手套脱下扔进了生化废料的垃圾桶里。
2017年8月22日,下午15点整。
联合州格兰戴尔镇,HERC临时据点。
寇伯特经过洗消室,把脸上厚重的防毒面具脱了下来,汗水浸湿了他的衣服,他的脸颊上也挂着汗珠。
他喘着粗气,拿起休息室桌上的一瓶纯净水,“咕嘟咕嘟”地畅饮起来。
剃刀从他身后走了过来,他也刚刚从洗消室里出来。
“头儿,给我一瓶。”剃刀费力地把防毒面具摘下,他头上的褐色中长发因为汗水浸湿的关系,贴在他的额头上。
寇伯特一边喝水一边又拿起一瓶递给了剃刀。
剃刀也跟着“咕嘟咕嘟”畅饮起来。
他们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一直都在处理感染者的事情。
剃刀把瓶子里的水一饮而尽,靠在座椅上:“我好累,我现在只想睡一觉。”
“没办法,2小队的人全都阵亡了,他们的工作必须由我们来做。”寇伯特拿起挂在墙壁上的毛巾擦了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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