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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曹,干这么久活不累嘛?咱俩上天台去抽根烟呗。”
陆衡溜达到曹大祥桌前,讨好地要拉他出去。
曹大祥还是不理人,陆衡却下定决心非要理一理他了,否则两个人长期不破冰,这层隔开他们的冰就真破不了了。
曹大祥正在认真研究一份关于汽车启动时间的动力系统教程,冷不丁给陆衡拍中后背,险些吓跳了起来。
第一反应是要跟着陆衡走,可他很快回过神,想起两人之间的龃龉,长脸立即拉得更长,鼻子里一哼说:“不去,戒了。”
陆衡嬉皮笑脸地往前凑:“我说你这个老家伙,也还没老到要记隔夜仇的年纪吧?要不就是,给热情的新疆姑娘刺激到,你心胸变窄啦?”
“我心窄?草!你当那么多人面一拳头呼我脸上,我这面子掉得碎了一地,你竟然还大言不惭的说我心窄?”
压抑一晚上的怒气终于爆发出来,曹大祥劈头盖脸就吼了陆衡几句。
说陆衡是块牛皮糖也真没错,曹大祥要不吼他,他还会担心两人的友谊不能复原,冲他吼他反而舒坦了,继续舔着脸笑:“好好好,我心窄,是我窄行了吧?你要再和我闹别扭,我可是心梗都要发作啦!”
曹大祥眼皮一翻不看他了,嘀咕道:“真够不要脸的,啥话都能抓去当桥过。”
陆衡不想再婆婆妈妈地哄对方,两手一伸捉住他的胳膊,连拖带拽就把他拖出工位,两人一起往四楼的天台上走。
曹大祥不想去,却不得不去,其实他也不想真和陆衡闹掰,一到新疆就没了最好的兄弟,今后日子还怎么混?
但是陆衡昨天那一拳着实侮辱人,要他甘心承受,就此淡忘,他也做不到。
好在陆衡脸皮够厚,舍得低三下四来求他原谅,他自然就正好借着台阶下,放低姿态让这件事过去算了。
新疆可真冷啊,差几天才到12月份,北风就吹得呼啦啦响,刀子似的从脸上剌过去,透心凉的痛感一阵接一阵往骨头缝里钻。
站在四楼天台,两个人都给吹得睁不开眼睛,得把厚外套的风帽戴上才能正常说话。
陆衡掏出熊猫烟盒倒出两支烟,递一支给曹大祥,又被拒绝了,老曹言之凿凿地表态确实决定要戒烟,希望陆衡别再引诱他“犯错误”。
“嘿,新疆可真是好地方啊,能让你小子一来就转性呢。”陆衡讽刺着用火机给自己点烟,奈何火一擦出来就给风吹熄,恨得他直跺脚。
曹大祥说:“你不是要给我道歉嘛?对不起没听到,就尽听你说风凉话了。你道不道歉?不道的话咱回去得了。”
好不容易把烟点着,陆衡火气下去,冲曹大祥喷出一口烟雾,“行,对不起,哥错了,给你道歉,保证再不打你脸,今后只打屁股好吧?反正手感都差不多。”
“你——”曹大祥气得脸都歪了,这叫道歉?这叫插科打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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