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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玉萦虽然每日都去陶然客栈,但都是做完了院里的事才出门,又赶着赵玄祐下值的时辰提前回府。
此刻已是亥时,的确回来得太晚了。
玉萦只好解释道:“七殿下说,他很快就要随宁国公世子去东南历练,所以让我陪着他在京城里玩了一天,这才耽搁了时间。”
“他一个皇子,还缺人陪?”赵玄祐神情一僵,冷笑道。
之前他还没觉出什么来,如今一想,赵岐这小子也太黏玉萦了些。
虽说毛还没长全,但天天追着玉萦跑,显然有问题。
赵玄祐有些窝火。
当初他就不愿意教赵岐功夫,谁知赵岐跟狗皮膏药似地黏到了玉萦身上。
玉萦怕赵玄祐瞧出什么破绽,只得推脱到赵岐身上:“我就是个丫鬟,那他来找我,我也没法子轰他走呀。”
“是没法子还是不想轰?”
玉萦走到赵玄祐身后,讨好似地替他揉了揉肩膀,“没有下回了,七殿下马上就要离京了,仅此一次。”
赵玄祐却是剑眉微拧。
早上在御书房遇到赵岐的时候,他还一脸无所事事的模样,怎么突然就要去军中历练了?
不过,他也知道玉萦不会编瞎话来骗他。
左右赵岐要滚蛋了,的确不用费神。
玉萦见他不说话了,知道今日混过去了,继续卖力地为他捏肩。
只是一不小心,手指碰到了他的脖颈。
“你的手怎么这么冰?”赵玄祐蹙眉,抬手拉住她的手腕,将她反拉到自己怀中。
这样一来,便感觉到她不止手指冰冷,脸蛋、脖子也是凉的。
“跑哪儿去了?”
在城墙上吹了一晚上冷风,他的怀抱的确温暖。
玉萦忍不住往他怀中蹭了蹭,却只能骗他说:“一直在逛街,买了好多东西,不过一入夜,走在街上就好冷啊。”
说着说着,她真就打了个喷嚏。
赵玄祐冷眼瞧着她,似乎是在笑话她自作自受。
玉萦笑眯眯地去他腰间拿他的帕子。
只是还没用,便瞧出那方帕子不是他惯用的。
翻开一看,帕子上的竹子绣工精湛,却并非出自映雪之手。
她眸光一动,软声问:“爷几时有了新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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