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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虞山先生勿要见怪,不巧今日恰逢皇太子亲率大军出征,吾带领众臣众将为大军壮行,因此耽搁了时间。”
匆匆赶到地方的张煌言,想着一大群人中的白发苍苍的老者,尊敬的拱手开口说道。
“张大人言重了、言重了啊,当然要以朝廷地军国大事为重啊,草民晓得其中之轻重的。”
“唉,大明早先能有如此强军,何至于有甲申天倾之变啊!皇太子如早早现身,又何至于又众藩争权内讧,最终被鞑子趁势击破,最终国土几乎沦丧殆尽的悲剧啊。”
钱谦益总归是老了,他心中有感嘴上也就随口说了出来,竟也没有顾忌张煌言总理大臣的身份。
一语既出,站在他身后的柳如是悄然扯了扯他的衣袖,提醒他面对朝廷高官,不要过于肆意妄言,更何况当前还有求于人。
钱谦益不慌不忙抚了抚她的手背,又给了个尽管放心的眼神,再度回头面向张煌言,继续叙话交流。
柳如是有些气苦,心说自己“放心”啥啊?如果真能放心,老头你也不会背着千古骂名了,说不得在将来的历史记录中,就会被永远的钉在耻辱柱上了?!
更何况这一次,也是自己苦苦相劝,才让你勉强接受了前去缅甸的安排啊,不然你还不死心想寻求在华夏甚至南京寻求职位呢!
让我放心,我真是呵呵了,柳如是如此的想着!不过她还是沉住气不再说话,静观其变了。
就在钱谦益和柳如是悄然交流的时候,把这一切放在眼中的张煌言,轻笑着朗声开口:
“虞山先生所言极为有理,皇太子殿下确实英明神武,正是因他力挽天倾,大明才算是从无边地狱中再起,终于有了复兴之望。皇太子此次亲征,必定能够再度灭军杀将,将狗鞑子送去地狱。”
钱谦益认真倾听着,还不断颔首表示认可,待到张煌言说完后,他猛地一拍巴掌,把众人注意都吸引过来后,开始了他的表演:
“苍水公所言极是,大明和华夏何其有幸,才能天降圣人,拯救煌煌大明于将倾之地,拯救华夏万民于水火之中。”
“草民听闻大明强军的彪炳战绩,也亲眼见到了大明新军的彪悍无敌的威势和军容,加之太子殿下出征,心中忽然有感。”
“咳咳,且容草民为此赋诗一首,以为大军壮行!”
钱谦益此时已进入了状态,就像当初他为文人领袖之时,在众人簇拥和景仰中吟诗作赋那般:
“龙虎新军旧羽林,八公草木气森森。楼船荡日三江涌,石马嘶风九域阴。扫穴湖北还地肺,埋胡紫塞慰天心。长干女唱平辽曲。万户秋声息捣砧。杂虏横戈倒载斜,依然南斗是中华。金银旧识鄂渚气,云汉新通博望槎。黑水游魂啼草地,白山新鬼哭胡笳。十年老眼重磨洗,坐看江豚蹴浪花。”
一首长诗毫无停滞的吟完,钱谦益有些气喘有些心虚,但更多的是有些矜持,一脸“淡然”的等待着众人的反应。
“好诗,确实是好诗!”,张煌言认为是好诗,但反应并不强烈。因为他认为太子的大军,无需“水先生”这样的人赞美,显得稍微有些讽刺。
“嗯,夫君吟的一首好诗!”,柳如是一如既往,给了坚定的支持。
“老师高才,真是一首好诗啊!”,他的弟子和亲近之人们,都是蔫巴巴的,有气无力的喝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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