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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根据本朝法令,你店里有五百一坛的酒水,一顿饭要五百钱,算你一天十桌客人,一天也能赚几两银子了吧?你应该按最高标准的,一个月交六两银子。”
一个月六两,那就等于瞎忙!
怪不得现在在县里做生意这么难呢,很多就算能撑下去的商人也赚不了什么大钱。
叶小娴解释:“方大人,这也不是这么算的,您没有算成本,那酒水不是我们自家酿的,都是从城西的酒庄拿货,等于代售,我们自己不赚什么钱,还有,这开店要请人,要租房,买菜也要花不少钱,还得请工人,我们实际上一天赚不了什么钱,二两银子的税已经是我们能承受的最高的税钱了。”
“胡说,我们衙门的人去过你们饭馆吃饭,别当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叶小娴冷笑道:“那就是说有人举报了?大人您要明察,不可什么话都信。”
“笑话,我不信衙门的人还能信你?听说你们饭馆收费都比别人家贵,既然收费都比别人家贵,那税费自然也要比别人家的高,这没得说的,你要么补交那税钱,要么在这里被关上个把月,饭馆你也别想开了!”
方山丁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给。
叶小娴虽然在现代见过一些这样的事情,但是现代好歹是各种明码条文,只要按条文办事,别人刁难不了你。可这个时代,条文是有,却又不清晰,具体该交多少都听这些老爷说了算。
她既不想在衙门待着,也不想补那些钱,于是就一直在这里僵着。
仔细想来,这事肯定是荀文达在背后捅的。
不然就是大伯和三叔。
……
衙门外面,荀文达用一草根在挖着牙齿,时不时再“呸”的一声,也不知道吐出个什么东西。
他面前有箫铁树和箫桐树。
箫铁树一直道:“我总觉得这样不太好啊,毕竟是自家人,这么做显得……”
“呸”荀文达又吐出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接着怒斥箫铁树道:“显得什么?显得什么?那娘们那天要你给饭钱,还逼着你们写欠条的时候,有想过你是她家人吗?她这种就是自作孽,活该!”
箫铜树也狠心道:“是啊大哥,这是二房的报应,她们收咱们的饭钱也就算了,还把咱们的爹整得那么惨,回去人不人鬼不鬼的,好好老头子,在他们家瘦了一圈,咱们这是给她们一点小惩戒,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对咱们这样。”
荀文达道:“没错,要知道逃税钱可是大罪,她们要是不补上,那就别开饭馆,想继续开饭馆,那以后就要多交税,她们要是早一点拎得清,也不至于交这么多钱了。”
……
叶小娴一个人待在衙门里,方山丁说是给时间她考虑,让她选择是继续开店还是在这里待着。
她一时间拿不定主意,便被丢在了这衙门后头。
可她心里却是一点都不害怕。
她认为自己没有做错,现在不过是被人阴了一道,还有,箫宝山已经跟她表白了,她身后有人,心里就稳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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