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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清川左思右想,还是觉得自己老老实实地在叶隐的宅子里待着最安全,或者寻个机会和叶隐说说,找几个人再在暗中给他送出城去。
叶隐垂眸,默默记下了左清川的话,随后说道:“左神医,能否帮我一个忙?”
左清川扬眉,乍然来了兴致,问:“正愁没事儿做就来活儿了,你先说说。”
叶隐抬头远眺着逐渐坠下的日暮,幽然道:“明日午时一到,便会有人人头落地。”
白帆鹤在刑部大牢中招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朝廷对他的判决很快就下来了,明日便会将他押至午门斩首,以儆效尤。
左清川咋舌:“我是大夫又不是阎王爷,人头都落地了,这我可救不了。”
叶隐自然知道斩首的人是救不了的,但他希望有人能清醒地知道这个消息,于是改口问道:“那将死之人呢?”
左清川不太明白叶隐的话,眉头微挑着问:“能比你十年前还差?”
他行医二十载,叶隐是他见过最危急的病人,他都能把这么个病秧子从阎王殿里拽回来,还会怕了其他人?
叶隐神秘莫测地笑了笑,垂头看着自己的双手,缓声道:“她如今躯骨全断,却不过我当年十分之一的痛苦。”
左清川面色凝重,又问:“所以你要我做的,是救人还是……”
叶隐缓缓攥紧双拳,冷漠道:“救,但我只要她醒过来就够了。”
他好心准备了一份大礼,收礼物的人怎么能睡着?
“好,我明白了。”左清川双手撑着膝盖站起,往怀里又揣了两颗橘子,慢慢悠悠地向药房走去。
见左神医走远,易小闻才从后院走来,垂首禀报道:“主子,您要的人已经准备好了。”
“好,将此事也告知长安,明日午时动手。”叶隐仰视的天幕,嘱望着明日的到来。
——
翌日,白帆鹤吃下最后一口断头饭,便被官差押解着上了囚车,即使临到终了,他也无任何悲色,已然做好了准备。
囚车自刑部大牢出发,一路向南城门而去,领头的是今日负责监斩的刑部侍郎。
叶隐微微侧目向后看去,确认白帆鹤正安坐在囚车内,缓行过了闹市后,他藏在广袖下的手暗聚内力,向身后打去。
一道暗力精准打中拖着囚车的马匹,马儿吃痛地扬蹄厉声,受到了惊吓地向前狂奔。
叶隐立即勒马掉头,仅差几分便要被囚车撞个正着。
看守着囚车的官差见状便慌了神,匆忙疾跑追赶,大喊着沿路的百姓及时避让。
白帆鹤紧紧抓着囚车,正以为自己可能要提前因疾马而撞死时,一道熟悉的身影飞身而来,在剧烈摇晃的马身后抓住了马绳,看准了一处适合的路口,用劲勒住马绳,将疾马逼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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