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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露台的桌椅擦干净,再泡杯茶。”
佣人懂了他的意思,恭敬的点头,“是。”
……
佣人把茶端到露台,并且打开了照明后,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陆淮安才从公寓里出来。
那杯茶,江弋琛已经喝了四分之一。
“陆总好本事,半夜入室绑架这样的勾当都能做出来。”
这五年的时间里,两人在工作场合打过不止一次交道。
江弋琛的私生活极其隐蔽,没有任何一家媒体报道过相关的,唯一跟他有过绯闻牵扯的女人,就只有当时不温不火现在毫无音讯的乔安。
自从江弋琛离开安城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包括当初江家出事,他都没有露面。
五年前的陆淮安,在江弋琛离开之后,就已经把他遗忘了,根本没有想过带走林初的人,会是他。
夏日的夜晚,寂静温凉。
陆淮安坐在江弋琛对面的藤椅上,双腿交叠,优雅矜贵。
他点了根烟,不紧不慢的开口,“江先生用词不准确,我只是去带自己的太太回家而已,称不上是‘入室绑架’。”
太太……
江弋琛喝茶的动作顿了顿,抬眸看向对面的男人。
眉宇之间潜藏着的危险同黑夜相融,淡漠的嗓音透着讥讽,“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你们已经离婚了。”
陆淮安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扣着桌面。
“知道江先生动作快,所以我跟小初到安城后就复婚了,现在太晚,如果你是担心小初的安全问题,那可以直接回去了,如果是想带她走,先找找自己有没有这个身份和资格。”
沉默。
良久。
梧桐树叶间,隐隐传出夏蝉的鸣叫。
江弋琛低笑了一声,“陆淮安,你是有多自卑,才会用婚姻来绑住一个人。”
青白色的烟雾缭绕,陆淮安冷峻坚毅的五官越发的晦漠如深。
黑眸沉静如往常,表层无波无澜,但深处仿佛凝有冰凌。
淡漠的嗓音渐渐蔓延出危险的意味,“五年前的事情我没有追究,就已经给足了你面子,这杯茶是最后的礼貌,下一次,我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江弋琛依旧是温文儒雅的绅士作风,低低的笑,“陆总好大的口气。”
单凭五年前他亲手把自己的亲生父亲送进监狱这件事来看,就知道他不是什么简单的人。
比起陆淮安的淡漠和隐忍,江弋琛的城府更加可怕。
陆淮安也笑,只是他唇角的弧度淡的几乎看不透,“我到底有没有那个本事,江先生可以试一试。”
————
感觉到身后的床在往下陷,林初猛然睁开了眼睛。
她从来不是机警的人,以前睡觉的时候哪怕有人在她房间里敲锣打鼓都不一定能吵醒她。
让她这么机敏的,除了阔别五年的环境,更多的是男人身上的气息。
几乎没有过多思考,她撑起身体就准备下床,却被准确的扣住手腕拽了回去。
男人沉重的身体压了下来,带着浓厚的酒精味道。
林初偏过头,声音不带一丝温度,“陆淮安,你敢碰我一下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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