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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4年的8月的沪市,其实在熊市里挣扎已经很久。
不会卖空也没有什么卖空途径的一般股民们既手痒,又恐惧。
于是,胡彪碇的出现像一道光。
回到大户室的第一天,胡彪碇没有跟任何人说话,也没有做出任何一手交易,他只是抽了几根雪茄,拿纸折了一些纸飞机和纸船,休市后又到市场买了些女人孩子喜欢的小玩意,然后一起到邮局寄了。
这些东西的目的地是茶寮,老彪的老婆孩子在那儿,江澈说了,哪怕他们什么都不缺,收到你的东西,总是不一样的。
但就是这样,依然无数目光在他身上。
第二天大早,开市前,大户室的人正扎堆抽烟议论的时候,这个男人再一次伴随着口哨声出现。
“胡总好久不见。”
有旧相识打招呼。
“是啊,好久不见。”胡彪碇点头,看了看面前满满的一堆人,笑一下,说:“对了,听说你们有人最近想玩一手爱使股份是么?”
“……”没人接话。
“确定么?……那欢迎。”
说完,老彪开门回到大户室里。
这等于说胡彪碇已经表明立场,这次要捍卫爱使股份,或者说宜家了,外边人群沉默交流了一会儿,悻悻然各自散去。
“江兄弟教的这几句话看起来普普通通,可是讲出来,莫名痛快啊。”老彪感慨了一句,同时有些可惜,江澈这次给他的交代就这么多了。
剩下的?他说:你就待着。
我待着就行吗?
…………
“就一个不识字的人来了,待那儿,你们就来劝我算了?”
当天下午,距离交易所不远的宾馆套房里,黄广义对着面前几个雇佣来的操盘手问完这一句,突然一脚踹翻了一把椅子。
“他他妈谁啊?!”
在场操盘手刚准备说话,笃笃笃,敲门声,黄广义的助理站在门口。
黄广义情绪有些急躁,“什么事?说。”
“碰巧得到一个消息,说今天有不少港城那边的炒客突然过来。”
黄广义本想说这关我什么事,犹豫了一下,问:“干嘛?”
“说是来等一个叫傻爱国的人出手。”助理回答。
黄广义感觉头都快炸了,“谁他妈又是傻爱国啊?!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黄总。”一个操盘手小心看了看黄广义,低声道:“港股傻爱国,沪市胡彪碇。”
黄广义:“……什么?”
“就是我们说的刚回来,在大户室里待着那个人。他们,是同一个人。”
胡彪碇在港股的事迹盛海这边内行人自然也有听说,甚至傻爱国出现在沪市的消息,就是他们传出去的,结果把港城炒客都吸引来了。
这个逻辑很简单,就跟有些股票为了炒高股价,会雇请那些常上电视的股票专家和分析师公开表态,说自己看好这支股票一样,只为了吸引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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