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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十七上前,认认真真地道歉:“不好意思,我以为你打算推宋哥哥。”
更觉尴尬的越满往谢知庸后面躲了躲,不想面对这么尴尬的现实。
不善言辞的谢知庸只好硬着头皮挡在了前面。
“在下宋修竹,二位来扬落镇是?”那青年正了脸色。
越满深知谢知庸看起来不近人情得像块冰,又不爱说话,忽略掉自己的尴尬,回话:“我们二人是听闻扬落镇的不对劲,特地来查勘一番,这扬落镇究竟发生了什么?还望公子和我们说一下。”
那小公子和李十七对视了一眼,面色凝重:“半月前,扬落镇多人出现剧烈头痛,狂躁不安的症状,镇里的人一开始以为是瘟疫,以为是镇中这口古井作怪。我昨日到的扬落镇,不才会点医术。刚刚研究许久,还是觉得古井并无问题,城中泛滥的,似乎……也不是瘟疫。”
越满一惊,问:“既然大家都以为是瘟疫,我和师兄去敲了医馆的门,为何迟迟不应?”
宋修竹忽然不说话了,他皱着眉,好像不想提这个事,李十七见他不开口,怯懦地回:“那是因为,城中人吃人,无人敢轻易开门。”
人吃人?!
越满惊骇,谢知庸拍拍她的肩,越满闭闭眼,放松了一点。
宋修竹见李十七说了,也不瞒了:“那些中症的人,不出数日,便会神色癫狂,然后……攻击他人,吸食人血。”
谢知庸率先反应过来,面色沉沉。
低级的魔物,便喜食人血。
*
宋修竹不会法术,就是个普普通通会点医术的官二代,父亲好像还是个大官,越满无意探究。
而李十七看上去十二三岁的模样,法术修得极好,看起来是很有天赋的那种弟子。越满看他轻而易举的一个腾空就上了屋顶,一边感慨世界的参差,一边顽强地爬着墙。
谢知庸伸手把她拉了上来,四个人悄悄埋伏在屋顶,谢知庸掀了一片瓦片。
底下是一对母女,母亲看起来中了据说的癔症,面如白纸,躺在床上,那小姑娘给她端茶送水。
“再等等。”谢知庸小声。
等了差不多一刻钟,越满无聊得连瓦片有多少道纹路都数清楚了,正打算数有多少块瓦片的时候,变故突生。
那躺在床上的妇人就像被操控的木偶,晃晃悠悠地下床朝女儿走去,四肢僵硬又不协调。
谢知庸嘱咐他们老实呆着,拿剑跳下去。
那妇人眼见就要朝小姑娘扑过去了,小孩啼哭阵阵,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娘。”
谢知庸没拔剑,用剑柄格挡住妇人,一手提起小姑娘护在身后。
妇人被格挡住,见到嘴的鲜血丢了,更加激烈的挣动起来。
谢知庸扫过她的眼睛,朝顶上的越满比了个手势。
果然是入魔了,越满咬牙,拿出符纸,照着谢知庸教她的画清心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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