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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江州浮梁是我家乡,风景秀丽又离京师十万八千里,不若你去那儿瞧瞧?”郁春岚一脸憧憬道。
计云舒侧头瞧了她一眼,倒也没一口回绝。
“行,若是我能到江州便去瞧瞧看,如何?”
“成啊!我跟你说,我们浮梁的米酒可是天下一绝,圣上都赞不绝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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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亥时方过,一封加急密信送到了相府外书房。
烛火通明的书房内,姚鸿祯独自一人静坐良久。
“报相爷!密探来信!”
“进来!”
姚鸿祯骤然起身,有一种真相将要大白的紧张感。
他急急接过信封,拆开细细看过,花白的眉毛狠狠拧成了一团。
好个阴诈狡猾的小儿,果然是金蝉脱壳!
“相爷,探子依您的吩咐,并未盯着凌煜,而是一刻不歇地盯着翊王身边的另外一位亲侍。这厮甚是机警狠辣,短短三日,咱们派去的十几名探子只余一个活口,便冒死送来了这封密信。”
姚鸿祯长叹一口气,道:“照老规矩,牺牲的探子和死士每人黄金百两予其亲属,且厚葬。”
说罢,他摆了摆手示意信使退下,唤来管家。
“去把文川叫来。”
姚文川得知宋奕没死时是不敢置信的,他死死地盯着手中的信纸,目眦欲裂。
“这不可能!祖父,孙儿亲眼见到他的尸首的!”
想那宋奕不会武功,身边也只一个功夫厉害些的凌煜,他们可是派了上百名死士前去围剿,怎么可能没弄死他呢?
“障眼法罢了,那只不过是他寻得一个替死鬼。”姚鸿祯疲倦地靠在沉木椅上,神情凝重。
好你个宋奕,把我们耍得团团转!
姚文川狠狠地撕碎了手里的信,急得来回踱步。
“祖父!您想想办法!咱们该怎么办?宋奕手里可是有支自卫军的!”
姚鸿祯抚了抚花白的胡子,目光犀利地说道:“怎么办?开弓没有回头箭,他没死便让他再死一回!自卫军又如何?逆王的自卫军不就是乱臣贼子么?”
“只要咱们从陛下那儿拿到继位诏书和兵符,庚儿就是新帝,京郊大营和各地兵马皆听他号令,区区逆王,有何可俱?”
听见他祖父的话,姚文川才定了定神,不再慌乱。
“那祖父唤我来可是有事交待?”他问道。
姚鸿祯:“你速速去荣王府,告知庚儿宋奕没死的事。他同你一样沉不住气,将我的话告诉他,让他莫自乱阵脚,免得坏事。”
“是,孙儿受教了,这就去告诉殿下。”
姚文川面上有些挂不住,疾步出去了。
清晖堂里,计云舒堪堪睡下,在心里默默算着化骨散发效的时辰。
直从亥时等到子时,她听着寒鸦呼吸渐渐匀缓了,这才放下心来,起身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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