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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寂静无声,瑥羽尽量放轻自己的呼吸,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他脑海里是方才公主专注在斗智猜谜上的样子,在那边热闹的一角,她就像璀璨的明珠,让人移不开眼睛。
而自己呢,自己就像是依附在明珠上的尘土。
他眼神迷离着,玉容寂澜。
刚还陷在猜谜里觉得有趣的楚乐仪,与瑥羽同坐一辆马车后,一下子蔫儿了。
她还有些后怕。
不禁回想起那个梦,梦境的片段已经模糊,但其中危险恐怖的气氛她印象深刻。
她像个煎蛋,弱的完全无力反抗,那个看不清楚模样的男人,好像是将她禁锢在床上了,也是不让她走。
楚乐仪现在连那人说话的声音都回想不起来是什么样的,可有几句就像是烙在她脑海里了一样。
……
“不要想着走,只有我,能让殿下体验到最极致的快乐。”
……
“哭了?想哭就哭出来,哭也不会放过你的。”
……
她打了个哆嗦。
生命大和谐运动她是喜欢的,可梦境里面,根本不和谐,她也根本没自由。
瑥羽虽然不敢看她,但从视野到呼吸都在捉她的一举一动。
“殿下,您冷了?”他已经提前把两个暖炉放在她脚侧,可能还是不够。
他解开腰带,轻轻拉开外衫的领口,露出一段白皙的颈项。
手指正要解开衣襟的扣子。
“你……你干什么!”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颤抖,楚乐仪看到瑥羽脱下外衫,瞬间脸都青白了。
身体不由自主地向车厢一角去缩。眼睛瞪得大大的,全是警惕。
瑥羽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急忙停下了动作,“殿下,我是想给您披上我的外衫,免得您着凉。”
他的声音轻轻的,很温柔,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楚乐仪的身体仍然紧绷,眼神充满了戒备,“不用,我不冷。”
瑥羽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楚,车厢里有一盏小灯,他看见公主防备他的样子,像是在防一个谑浪的狂徒。
他将外衫重新披在自己身上,声音低沉诚恳,“对不起,殿下,我没想到您会这么害怕。我只是想照顾您,我真的没有其他的……想法。”
最后两个字甚至难以启齿,公主会信他吗?
会相信他虽然觊觎着她,却也爱重着她吗?
他今天晚上到底在干什么,在把她推远吗?
如果能有一个漏刻,可以把水流倒回去,把标尺上的刻度也倒回去,他一定不这么冲动。
应该把自己的念想都掩藏起来,只有自己知道。
那个原本如瑶台银阙的少年,垂着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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