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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诺说我的数据出了点问题，需要暂停修复。

修复后我明显觉得记忆更加清澈了，她不限制我的行动，于是我经常在研究所窜来窜去。

慢慢的，我知道许诺有个很乖的儿子，还有个丈夫，前段时间出了车祸，修养了半年才好转。

我还知道许诺的妹妹，许娜娜，昨天被她姐夫捅进了医院。

“你不担心吗？”

我飘在实验台上，问她。

许诺低头研究数据，脸上是如出一辙的微笑：“不重要。”

“重要的只有你，小夏。我三年前见到你时就觉得你很适合这个实验。”

我在空中翻跟头，摇摇头。

“我不记得了。”

“没关系。”她笑，“你再也不会被记忆困扰了。”

“不过你对秦洲的记忆还真是顽固，我让娜娜折磨了那么久，你居然还残存着不少。”

我不懂她的意思，疑惑歪头。

但下一刻，研究所的警报声就响了起来。

大门被重重推开。

夜很深了，研究所只有寥寥数人和几乎住在这里的许诺。窗外惊雷闪过，照亮了门口安静站着的，拎着刀的人影。

他应该是许诺的丈夫，我在数据库里搜到他叫秦洲。

他看起来很疲惫，消瘦，眼窝深陷，看着我，声音很轻。

“——夏夏。”

许诺不动声色，但我看到她抓着报告的手紧缩了一瞬。

在她转身想跑的瞬间，秦洲已经在尖叫声中三步并作两步奔到她身后。

刀子没入肉体时发出沉默的“噗”声。

血液喷溅的那瞬沾满了他的面容，他静静立着，发梢落下浓郁的血。

他或许是清楚明白自己在干什么，眼底十足平静，血腥味浓郁到令人作呕。

许诺惊叫着，重重跌倒在地，素来骄傲冷静的面孔变得狰狞，她一脚踹开秦洲，就想往外跑。

但大门在她面前合上了。

她发疯般敲打着门，猛然醒悟，转过头来。

“你——许夏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