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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想猜来猜去,便打算去找谢韫之聊聊。
“世子,侯爷来了。”紫霄在外院的书房伺候着,见侯爷走来,连忙进屋通报。
话音落,侯爷已经踏进了书房,笑呵呵地打量着长子道:“瞧着又精神了?能喝点了吗?咱们父子俩小酌两杯?”
谢韫之道:“爹想喝什么酒?汾酒恐怕不能陪您,最多整一壶花酿。”
“花酿就花酿吧,都行!”侯爷也不挑,毕竟本意也不是喝酒嘛。
谢韫之叫人去准备酒水,再弄些卤肉之类的下酒菜。
还专门嘱咐了一句:“去大厨房准备吃的,别叫你们少夫人知晓了。”
紫霄挺为难的,其实他也不想世子喝酒,但主子的话还是要听的:“是。”
侯爷:“……”满脸诡异地看着谢韫之,似乎很惊讶,自家儿子现在连这点自由都没了吗?
谢韫之仿佛通过父亲的表情,看穿了父亲的想法,说道:“清宜爱重我的身子,看得极严。”
侯爷点头:“清宜的确细心,将你照顾得很好。”
这一点无可指摘。
下酒菜和酒水送来,侯爷坐下一边小酌,一边看着窗外的景色,长长叹气道:“你弟弟那混账,曾经做了很对不起清宜的事情,不知道她有没有和你说起过?”
“没有。”谢韫之的答案出乎侯爷的意料,他淡淡回答父亲道:“她没说,是临哥儿告诉我的。”
竟是这样?
侯爷顿了一下,继续道:“清宜和临哥儿他们兄弟几个都相处得挺好。”
言下之意,不排除临哥儿是许清宜的说客。
“孩子们很单纯,清宜心地善良,对他们付出真心,相处得好也是应该的。”谢韫之饮了一杯酒,看着父亲道:“事情刚发生不久,临哥儿来我床前唠叨,我就知道了。”
那时候临哥儿还很讨厌许清宜,他记得,所以不存在给对方当说客的可能。
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什么?侯爷闻言一顿,手中的筷子僵在半空,他不敢置信地抬头望着长子。
难不成是自已理解错了吗,长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儿子那时候有意识,能听能闻,只是睁不开眼睛,不能动弹罢了。”谢韫之夹了一片卤肉放进嘴里,云淡风轻地道:“很难熬,多亏了清宜照顾,还有孩子们常来床边探望,和我说说话,给我许多鼓舞。”
侯爷万万没想到,儿子昏迷过去之后竟然有意识,闻言,想起自已期间只去过澹怀院寥寥数次,便喉头一哽,心中堵得慌。
难怪了,难怪,他垂着眼皮苦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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