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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佳明月 68（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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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不解，心痛，绝望，在如懿脸上表现的淋漓尽致，哪怕还是噘着嘴，还是冷着脸，但弘历就是感受到了这些情绪。

弘历冷笑，做了什么，他以为事情到了这一步，他的皇后也该承认了吧，双眸闭上又睁开，剩下的只有平静“你做了什么你自己知道，如懿啊，你现在是如懿，而非青樱了。”

“是我冷眼旁观了端慧太子之死，也确实知道永琮阿哥的事儿，可富察氏害我至此，我不过是冷眼旁观，有什么错。

皇上替富察氏遮掩时候，可曾想过臣妾，什么阿箬是主谋，就阿箬自己能做成什么，臣妾冷宫几次生死，还不是他们不放过臣妾，臣妾没错，臣妾所作所为只是为了自保。”

歇斯底里，面目狰狞，这八个字，是弘历给如懿这一段话的评价，不惜以死相逼，甚至不顾自己风雨飘摇的家族，弘历不信，如懿是给自己诉说委屈的。

“皇上，是荣安皇贵妃逼着臣妾吃下那些饭菜，在慈宁宫，是荣安皇贵妃提醒臣妾，臣妾被人毒害了。”

没有预想中的变脸，如懿有点失望，她本以为这人会脸色骤变一下，或者是脸色阴沉一下呢，谁知道并没有。

“是否是污蔑，臣妾可以和荣安皇贵妃对峙。”

弘历蓦地笑了笑，声音里带着浓浓的讥讽“如懿啊，明月身边的陪嫁婢女，精通此道，她对你还是心存善意，才会提醒你，谁知道却被你这个反咬一口。

当年你明知道朕忌惮太后，不愿意叫舒妃有孕，可你，违背朕的意愿，最后导致舒妃自焚，如今这般对明月，可见你当年，到底是抱着如何心思，才会揣度明月。”

这说法不算牵强，但也带着一棒子打死的意思，那一碗绝嗣的绿豆汤，叫弘历时常回忆起过往，他越来越觉得，这一切似乎都错了，好似是一场恍惚的梦，一场骗局。

陪伴他长大的奶嬷嬷，因为这一碗绿豆汤，丧失了性命，而他还觉得青樱和皇后，是独立分开的，这么多年对如懿，一次次的容忍……

“臣妾变成这样难道不是皇上逼迫吗？”

有些人能自己给自己洗脑‘相爱’多年，不是没有道理的，俩人谁都不觉得自己有错，都觉得自己被辜负了。

站在旁观者角度，弘历很多年前对待如懿，确实是有真心的，而如懿，大概就不太好说了，她对皇弘历的爱，体现在她本人的所谓理解，不争不抢上？

“皇后，朕可以公布你的罪行，直接废后，可朕不愿意你变成朕生涯的污点，所以，朕一次次包容你，原谅你，你，乌拉那拉氏，永不知足，永琪，是不可能继承朕大统的，你也绝了这念想吧，就凭你乌拉那拉氏所作所为，你的所作所为，朕不废后都是为了朕的名声。”

如懿痴痴望着弘历的背影，歇斯底里的吼叫“皇上你以为章佳氏真的爱你吗，不过也是为了后位罢了，皇上你薄情寡义，没有人会真心爱你的，真心爱你的人下场，臣妾体会过了，孝贤皇后体会过，意欢体会过，皇上你根本就不配，什么高山之巅孤寒，分明是你，疑心深重，容不得谁能真的站在你身边。”

那狰狞的面貌，好似是地狱而来的恶鬼，叫弘历看不清想不起，曾经的青樱。

爱与不爱又能如何呢？

还不曾跨出最后一步，翊坤宫正殿里传来惊恐的喊叫，弘历皱眉，犹豫再三又转身回到正殿，看到了落在地上的头发。

头晕目眩，耳鸣，这是在咒自己吧，到底是有哪里，他对不起这个毒妇。或许皇阿玛是对的，皇额娘也是对的，不合适终究就是不合适。

“皇后，行迹疯魔，就在翊坤宫里好好养着吧。”

这一句话，等于彻底判了死刑，病重，可以好，顽疾可以好，腿疾甚至都可以好，如果真的是瘸了，那才是弘历考虑的问题，可废后，他没有想过。

不是爱，是真的不想叫自己的一生，记录上有废后的痕迹。

“臣妾累了，皇上请回吧，凤印，封后诏书，也请皇上收回。”

弘历简直要气笑了，给他玩儿这一出是吧“进忠，带回养心殿。”

从真正成为皇后那一刻，如懿就觉得自己是大清最可笑的皇后，册封礼当天夜晚，发生的一切，到后来发生的一切，似乎是富察琅嬅走过的路，她都走了一遍。

宠妃，比之自己当初还要备受宠爱的宠妃，不需要受委屈，不需要忍让，就是全凭自己心意，原来，皇上是可以护住一个宠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