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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音璃。

原以为一切都已经放下，却原来再看见他，自己也不像想象的那么平静。

至少，他做不到完全心如止水。

过去那些被他忽略的记忆再度重现，

仿佛已经愈合的伤口再次被撕开，心口瞬间鲜血淋漓。

他不想待在这个地方，转身准备离开。

音璃却拦在他身前，“阿泽。”

君泽脸色很冷，一字一句问：“音璃，本君乃天界上神，你真要拦我？”

音璃拳头紧握。

她知道，就算自己来硬的，也没法强迫他留下。

眼底闪过一丝痛苦，音璃询问：“你就如此薄情，当真不顾念一点我们的曾经？”

君泽心底一颤，脚步顿住。

薄情？

他像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音璃，我们何曾有过情？”

“你从一开始，接近我就是把我当替身。你说你爱我，与我结拜成夫妻，带我回魔界，处处呵护我，全部都是为了拿我当祭品，复活你真正的爱人。”

“我们之间哪来的情？”

此话一出，音璃浑身僵住，呆呆的站在原地。

双眸里满是痛苦和挣扎，她下意识的摇头反驳，“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我与你在人间的一切都是真的，对你的感情也是真的，我没想过让你死，我是想等一切都结束后，好好跟你解释。”

君泽笑了，眼眶不觉有些湿。

“现在说这些，不觉得有些可笑吗？”

“你欺骗我，拿我的血寻找你的心上人时，你可曾想过我的感受？你违背我们的誓言，要嫁给另一个男人时，可曾想过我的感受？”

“是你亲手把我送上祭台，亲手杀死了凡人君泽，现在说这些还来得及吗？”一滴泪滑落，滴在这片曾经两人共同相处过的土地上。

这滴泪是为凡人君泽而流。

他曾无比真挚，奋不顾身的爱过眼前这个女人。

得到的代价却是灰飞烟灭。

事到如今，就算音璃在他面前说什么都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