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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病而终,看来太后和皇上是不想让旁人过多窥探淳亲王福晋的死因。
也是,皇上再如何,太后也会帮着皇上的。
到底是她的亲生儿子。
竹息走后,太后又想跪到佛前,只看得出来,她有些烦躁,手上的佛珠刚刚转了一半,便停了下来。
“太后娘娘。”
“可是累了?”安陵容问道。
“无事。”她又想起了什么,暗道陵容和甄珩的事情作罢也好,这甄珩现在圣恩正隆。
“扶哀家上榻罢,倒是有些疲累了。”
“是。”
安陵容伺候太后上了床榻,今日下了雨,倒是不用打罗扇了,薄薄的缎被只盖了一层,她垂眼坐在一旁的小几步上等候。
太后身旁还是要留个人的,眼下竹息不在。
不知过了多久,竹息从门外走入,安陵容笑着上前,接过竹息手中的檀木伞,又递过去一方绢帕。
“竹息姑姑,擦擦罢了。”
她将檀木伞上的水珠抖落了下来,竹息接过笑着说了一声:“别看今日的雨小,倒也能沾染了衣裳。”
“你去忙,这里我来。”
安陵容知晓,竹息应当待会和太后有话要说。
有些事,太后不想让她知晓的,她还是要尽量别往跟前凑。
她轻笑着点头,道了一声:“好。”
出了畅春园,锦履沾染了些泥土,这青石板铺就而成的路上,还有些水迹。
此时,倒是雨停了,只下过雨后,空气中充斥着一种泥土的味道,倒是肉眼可见,花枝焕然一新,花瓣上还带着湿润之意。她正驻足观看着,耳旁传来一声:“安慎容。”
她回头一看,正是流朱,流朱今日梳着发髻,穿着一身绿色打底红梢闹春的宫装,她的眼中全是喜意,还流露着一丝庆幸。
流朱快走了几步,又福了福:“给安慎容请安。”
“安慎容现在可要当差?”
“何事?”安陵容道。
流朱的眉眼弯弯,笑起来格外的舒坦,这种舒坦来源于安陵容对她不厌烦,流朱的声音中带着爽利,她快速清脆的说道:“安慎容若是得空,可否教教奴婢打了这璎珞络子?”
“都道安慎容的刺绣精巧,正好奴婢还有张绣帕,这上头的团花绒却是怎么也理不顺,安慎容教教奴婢可好?”
“你现在不必当差么?”
“我们家小主去了勤政殿,一直没有回来。”
“我们家小主带了槿汐和浣碧,奴婢闲来无事,正巧理着团花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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