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颌首说:“段楚生,你不会懂。”
今晚要是不醉一场,她觉得自己更加不会痛快。想当年初做这一行的时候多么的不容易,再怎么努力,却仿佛连个出头之日都没有。渐渐的,连信心都要彻底丧失了。人生最低谷的时候夏明月出现了,她从来没有遇到那么凌厉的上司,似永远不会给人留情面,但就是这样一个女人,激发了她身体里的所有潜能,否则她不可能有今天。
“嗯,我不懂,就你懂。”
段楚生冷着脸哼声。拉她:“起来吧。”
付谣蹲在那里不动弹,她觉得吐得不够彻底,胃里翻搅得还是很厉害。
“不行,我快死了。”
段楚生叹气:“要不然去医院?”
付谣痛苦的呻吟:“去什么医院啊,吐一会儿就好了。”
段楚生拍着她的背;“呕吐很伤身体,我看你吐一晚上,明天的班也甭上了。”
无论如何,付谣就是站不起身来。每隔一会儿就要吐一次,直至把胃里的东西吐空,才觉得好受一点儿。但是,头也疼的厉害。那种感觉就像生了一场大病似的。起来的时候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段楚生只得抱起她,拦了出租车回家去。
相对付谣的生不如死,夏明月觉得自己喝得恰到好处。酒精能够使人兴奋,今晚的她就有一点儿亢奋。
回到家了也不肯去睡。
韩霁风给她泡了一杯大浓茶,告诉她;“喝完去洗澡,今晚早点儿睡吧。”
夏明月一伸手拉住他的胳膊。
“韩律师,你要去哪儿?”
再没几天韩霁风就要去D城开庭了,在那之前还有许多的东西要整理。
就说:“我去工作,你先睡吧。”
夏明月借酒装疯,拉着他不放。
“今晚别工作了,陪我一起看电视吧。”
韩霁风桃花眸子微微眯起来,盯着她清澈的眼睛看了一会儿,此时的夏明月谈不上醉,头脑绝对是清醒的。
于是,用手轻推她的脑门,只见她整个身体微微向后仰去。
“夏明月,你别胡闹。”
磁性嗓音温润如玉,连唇畔那点儿笑意也给人温柔的错觉。
夏明月察言观色,从沙发上站起身,整个人扑到他的身上去。
韩霁风不得伸出手来接住她,一刹那她全身的重量通通压了下来,夏明月像个将出生的婴儿一样被他抱在怀里。
有的时候韩霁风很惊诧这样的夏明月,任性起来像个小孩子,跟公司里那个雷厉风行的女人判若两人。最早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他还曾怨怼过,说她是个不会撒娇,太过独立的女人。现在看来她是无所不能,可以很自强,也可以很孩子气。
其实他一直很想知道,过去的夏明月什么样?
但夏明月从来不会跟他说起过去,即便每次话题扯到那上面,也会被她故意的岔开。仿佛她的过去是个不能言说的秘密,也或许那段时光充斥着不幸,所以她不愿意回想。
总之,对着他,她一样绝口不提曾经。那段被尘封的岁月有多少故事,故事里又有什么人,成了一个谜,只要夏明月不说,任何人都不会知道。
韩霁风到底搁浅手头的工作,陪她一起看电视。
几十集的电视剧,打开的时候已然处于播放状态,没头没尾的中间集,演的什么无从说起。
韩霁风记不得自己多久没有看电视了,这种打发时间的无聊消遣,他是从来不需要的。耐着性子陪夏明月看了一会儿,终于忍无可忍:“还不如看电影。”
夏明月本来枕在他的肩膀上,抬起头说:“好啊,那我们去看电影。”
韩霁风问她:“夏明月,你多大了?”还干这种说走就走的事。
但是,很多事情越是因为年纪渐渐大了,才要说干就干。否则就有可能永远都做不了了。
肆意而为不是特定的人才有的权利,任何一个有板有眼的人都有必要偶尔放纵,这样才有多姿多彩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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