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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从劝说无果,只能去通知卢植。
卢植在家的。
只是他不想见韩暨。
眼瞧着躲不过去,卢植只能没好气道:
“叫他来叫他来,怎么还是个泼皮无赖。”
随从只得出去把韩暨请进卢府。
韩暨进府左瞧右看,原以为卢植身为朝廷大司农,应该住的极其奢华。
却没想到竟是这般清贫?
他没管卢植怎么又飞回来的事,要钱要紧。
进到书房,卢植正在算账,瞥了他一眼,继续低头算。
“大司农。”
韩暨先行一礼,卢植头也不抬,“自己坐。”
韩暨左瞧右看,好嘛,连个凳子都没有,能坐哪去?
韩暨凑上前。
“大司农,我司金府如今等着用钱打造农具武器,都是火烧眉毛的大事,还望大司农尽快拨款。”
卢植总算是停下动作,抬起头,皱眉询问:“要多少?”
他就这样,公事见谁都没好脸色。
如此才能多压一点款,为国库多省一些钱。
韩暨被这眼神一扫,心里顿时没底。
他刚要开口,结果卢植自顾自的骂道:
“要钱要钱,都找老夫要钱,那个枣祗也是,一开口就要五十万,老夫哪来的钱给他,最后给了他十万。”
“还有北军中侯,居然拿北军被抽走好几个营,要重新募兵的借口要百万钱,老夫给了五万。”
“老夫穷得叮当响,还有你,你要多少?”
这番话有夸大的成分。
卢植在故意吓唬韩暨。
应该是奏效了,韩暨话到嘴边,又被咽了回去。
可是他的事拖不得啊。
韩暨犹豫一下,伸出两根手指。
“两万?”
卢植眉头舒展了些,哼道:“别以为老夫不知道,天子先前从少府调了五百万钱给你,现在你又找老夫要两万钱,钱你可以拿走,但老夫肯定要参你一本,看看你钱都花哪去了。”
“不是啊,两万钱哪够。”
韩暨急了,参不参的他无所谓,钱得到位。
卢植眉头皱的更紧,上下仔细打量了韩暨一圈,不满道:
“你难不成找老夫要二十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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