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邺殿。
深黑的大殿之中,森罗林立。
恍若擎天的石柱上烙印着各种古怪的画作和雕塑,有的威严、有的森然,唯独有一幅画上面就画了笑脸。
底下留着一行字。。。
到此一游。
收到通知就慌忙朝邺殿赶的谛听,进到殿中就看到左侧阎罗、右侧阴帅,两批人站成一排,中堂之上坐着帝袍人和满面慈善的女修。
进殿时他还有些惊讶。。。
什么情况?!
这得是出了多大的事儿,竟然搞这么大的动静。
都来了!
啧~
瞧老牛那一脸肾虚相。
这是被那蛇女没少吸啊,面黄肌瘦。
旋即,他的目光又不由自主的望向盘龙柱上的笑脸吗,明明这是很庄严肃穆的殿堂,他却依旧还是忍不住想笑。
实在是那笑脸画的太有‘品位’了。
“谛听这家伙,还真是个不装事儿的性子。”满眼慈善的女修轻声低喃,“刚本座传音让他来此,他一通胡言,到了这还有心思看柱子上的画。”
“他呀。。。”
帝袍人眉目间伴着笑容。
“任他去吧。”
“你也是,这画都多久了,怎么还留着。”女修轻语,望着不远处盘龙柱上的笑脸,“他只说留三千年,这都多少个三千年了。。。”
“柱上擦了,却印在心里,那不如让它留在柱上。”
帝袍人轻言。
“真的留在柱上了么?”
待到女修的话音落下,帝袍人沉默半晌后摇头苦笑。
“已烙心中。”
“这画,怕是擦不下了。”满眼感叹的帝袍人望着那笑脸,“留着它吧,有它在也能警醒着本座,这是本座第一回输,也会是唯一一回输。。。”
“他也算在内?”
女修又跟着侧目满眼狐疑。
“额。。。”帝位上的修士莫名僵了下,“不算他。。。不是,你怎么一直在拆我台啊,我也是要面子的,这么多人看着呢。。。”
坐上女修满眼笑意,将目光收敛也落到谛听的身上。
此时,他正朝着牛头扮鬼脸。
“你不是不来么?”
嘲笑着牛头虚的谛听,听得此话的一瞬神色僵住。
咕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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