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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衡破口大骂徐致秋,想想却还是留下伏击萧长水。
这徐致秋是可恨,让人恨不能千刀万剐,然而萧长水是条毒蛇,也必须早日铲除。
他甚至还隐隐觉得,徐致秋会不会和萧长水联合起来使坏?
那徐致秋也不是什么有节操之人。
虽然他这猜测完全没有事实依据,但是后来发生的事情,却以另一种方式验证了他的猜测。
再说秦伯言回到府里,子歌焦急地跟他说了事情始末。
秦伯言点点头,沉声道:“我知道了,我去看看她。一切都按照她的吩咐,你,还有嘱咐下易夫人,都先别去看她了。”
子歌道:“易夫人也是如此说的,大哥你快去吧。”
秦伯言大步往婉乔院里走去。
“乔妹,开门,是我回来了。”他站在门口,犹疑了片刻,敲了敲门。
婉乔开了门,面色苍白,却没有像他想象的那般歇斯底里或者失声痛哭。
她不开口,秦伯言也不先开口,而是默默地看着她,点漆黑眸中是无声的理解和无条件的支持。
他随她一起走到罗汉床前,两人分别坐在小几两侧。
“秦大人,你跟我说说那天崖底救我的事情。”婉乔冷静道,眼神看向他,目露恳求,“我现在好端端地坐在这里,过去发生过的任何事情,我都能接受。但是,你不要骗我。我不想做个傻子。”
“好。”秦伯言答应,却先道,“把手给我。”
婉乔把手放到几上,秦伯言伸出手,紧握住她的手,十指相绕。
“那日我下去,确实见到你和他……”
秦伯言尽量克制住自已想起那时情景的悲愤和对她的担心和疼惜,客观地陈述出那日所见,然后补充道:“乔妹,你别胡思乱想,那徐致秋定然是拿话诓你,他见不得我们好。”
“也就是你到的时候,我没穿衣服,而之前的事情,你一无所知,是吗?”
“是这样。可是……”
“我知道了。”婉乔木然地点点头。
所以徐致秋,很可能没有说谎。
她的表情令秦伯言心中惶恐,他道:“乔妹,你定然是清清白白的,我信你。”
“我也希望我是清白的。”婉乔的表情似笑又似哭,“可是,我不知道,秦大人,我现在真的不知道我对那时候发生过的事情,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我真傻,竟然丝毫不知道……”
她用一只没被抓住的手痛苦地拍着自已的头。
“别这样,乔妹!”秦伯言松手,倾身用两手抓住她肩膀,把她从小几那边凌空提到自已怀中,一只大手便将她两只手腕固定住,心痛无比,却还要假装平静地安慰她,“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你信我。就算,就算退一万步讲,真的发生过什么事情,我也不在乎。只要你还是你……”
“可是我在乎啊!”婉乔痛哭出声。
她想起前世,警队也有大姐做心理疏导,会劝那些被伤害过的女孩说,“别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已”,“犯错的不是你”。
那时候她觉得很对,觉得她们应该振作起来。
可是现在才知道,那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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