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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里?”阮虞问。
靳宪廷落座大班椅,手边摆放着几分密封的文件袋,“去了就知道。”
出于职业习惯,他不喜欢解释过多,从抽屉里拿出裁纸刀,熟练地拆封,中岳集团的文件,与许多未公开的政策关联,上级下达给他时,有保密协议。
气氛一瞬静谧下来,阮虞审时度势,见他有事情忙,主动下楼了。
洗漱完,她打开手机,为夏也设置的特别关心,亮起了小红点。
是他在米兰某不知名音乐厅,拉小提琴的练习视频。
昏暗的室内,一束追光灯只将夏也打亮,十分吸睛的金发,妥帖合身的燕尾服。
阮虞边听着曲子,边翻看着下面的评论。
清一色都是夸他有气质,唯一被他点赞的评论,是段冉冉发的“myprince”,我的王子。
她心情很复杂,抑制不住的酸涩感溢出,照例也点了赞,关掉了手机。
。。。
一晚上翻来覆去,阮虞睡得不算太好。
饭桌上摆了鸡蛋三明治和牛奶,她吃到一半,靳宪廷晨练回来。
“起了。”男人拉开外套,贴身的黑色薄衫,被汗洇湿,“睡得好吗?”
他五官,身材轮廓,在晨晖中显得越发英姿勃勃,看着比平时亲和不少。
阮虞目不转睛盯着他,有种阴霾被一扫而光的感觉,“还不错,靳先生呢?”
靳宪廷喝光了一整瓶水,落座到餐桌对面,“也不错。”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阮虞躬身把另一只牛奶杯推到他面前,身上是件他不常穿的深红色睡衣,尺码过大,领口开得略深,胸部向下荡漾着,水滴的形状一览无余。
靳宪廷眯了下眼,喉咙又干又痒,“我先冲个澡。”
阮虞无知无觉的,她也回屋准备,但来得太临时了,包里没带什么化妆品。
她尚在象牙塔里,最隆重的场合无非是主持各类集会,有时候运气好,能被邀请参加中小型企业的年会,靳宪廷不一样,他的身家,阶层,圈子,人脉,跟阮虞之前的生活,简直是天壤之别。
“我这样可以吗?”阮虞勉强收拾一阵,磨磨蹭蹭才出门。
靳宪廷提前上了车,目光流连过她素白的脸蛋,“清水芙蓉。”
他手里捏着两张悦澜赛马场的入场券,是受一位做海运的大董事邀请,在两岸的威望名气都很高。
又联合几个身价不菲的老董,效仿港城的沙田赛马场,以此来笼络权贵。
靳宪廷原本不想出席,架不住对方太热情,递了三次请帖。
赛马场建设在郊外,车程有三个小时,途中阮虞有些昏昏欲睡,额头抵在男人的肩膀上,浑浑噩噩持续了一路。
听到热闹的人声才醒过来。
尽管位置偏远,慕名而来的人却不少,多数是为了向上结交人脉。
靳宪廷的车牌,是着重登记在册的,来迎接的司仪一副保镖打扮,蓝衬衫黑马甲,左耳别着耳麦,“靳先生,您请坐内部电梯,上三楼等待观赛。”
随后,司仪拉开vip通道的阻拦线,这条道上几乎没人,外场通往一楼的观赛厅则是人满为患,阮虞驻足,往马场上看,舞娘们在t台上骑着马作秀,音乐震天响,整个场馆别开生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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